宋菀宁刚踩上台阶,顾玄景便梗了梗脖子,沉声道:
“宋菀宁,今日母妃说的,你都记下来了吗?”
“切!”宋菀宁懒得搭理,绕过顾玄景直接踏进门口。
顾玄景怔愣一瞬。
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难道母妃没有好好教育她?
顾玄景连忙转身,大喊道:“宋菀宁,你什么态度!”
“宋菀宁,本王在跟你说话。”
见她没有要停步的意思,顾玄景赶忙提步跟上,“宋菀宁!你……”
眼见她已经走到门前,他伸手就想攥宋菀宁衣角,谁知她飞快地跑进屋内,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
雕花的木门在他面前,狠狠关上,震得四周都似有了回音。
顾玄景呆若木鸡,立在原地,脸上满是错愕,他这是吃了结结实实一个闭门羹?
“宋菀宁,你真是……不可理喻!”
——
东方晨曦,晕出几分薄光。
今日是太后的寿辰,宋菀宁起了个大早,白芷捧来凤仪朝华锦袍,一脸兴奋地围着她转。
“小姐,这身衣袍可太适合你了,再配上奴婢这双巧手,保管让人看了挪不开眼。”
宋菀宁微微颔首,“今日可是太后的寿宴,简单些便好。”
白芷笑嘻嘻应道:“小姐放心,奴婢自有分寸。”
说完,就将宋菀宁摁在铜镜前,替她精心打扮。
两人走到门口,宋菀宁还未来得及踏上马车,正好看见顾玄景拥着柳月兮出门。
顾玄景见了她,先是一愣,而后别开脸,不悦地说道:“宋菀宁,今日兮儿与我一同乘坐。”
“你换一辆马车吧!”
宋菀宁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指尖挪到太阳穴的位置,轻点两下。
柳月兮面露愠色,从顾玄景怀里抽出,走到马车旁,翻了翻白眼。
“宋菀宁,你身子向来强健,又不似我这般柔弱,这马车里的软座,对你来说可有可无。”
“你又何必非要与我争这个高下?”
顾玄景趁机附和,“兮儿说的没错,她自小身子娇弱,受不了一丝颠簸。”
“宋菀宁,你是王妃,理应大度一点,何必争着这么个东西不放。”
宋菀宁越看这男人,越觉得他失了智。
轻笑一声,“王爷说的很好,所以依我看,还是我与你的兮儿一辆马车吧。”
说着便踏上车辕,掀帘钻进马车。
身子钻了一半,又退出来,回眸看着柳月兮憋得红白交接的脸问。
“哦,柳姑娘,不介意吧?”
柳月兮咬牙切齿,从牙缝憋出两个字,“自然。”
——
马车缓慢地朝着皇宫行驶,不多时,便停在皇宫门前。
“小姐,我们到了。”
“嗯。”宋菀宁淡淡应了一声,一脸满足地起身,走下马车。
今日宫内宫外尤为热闹,朱红的大门敞开,门前的广场上,朝臣们相互寒暄,或整理衣冠。
女眷们穿着绫罗绸缎,戴着精美的珠宝首饰,相互牵着手,低头交谈。
宋菀宁松缓松缓肩胛,“走吧。”
身后柳月兮一脸阴沉,颤颤巍巍地从马车上走下,一双眸子,恶狠狠瞪着宋菀宁远去的背影。
怎么会有人,坐个马车都这么没有规矩!
她低下头,心疼地拍了拍被压得乱糟糟的裙摆,那可是她最宝贝的一件衣衫。
柳月兮小声嘀咕一句,“真是个没有教养的野蛮女子,待会看你怎么收场。”
宫门两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