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
“大人请起,”继善满面真诚的笑容,“赐坐。 ”
陈新礼略略侧了侧身子,几乎是开门见山,完全不顾及任何的礼仪,“皇上,您已经有决定了吗?现在朝政乱成一团,需要一个人出来主持大局。 ”
当然需要,继善在见到陈新礼的那一刹那下定了决心,不过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陈家地人,因为如果楚家的人走了,陈家独大,内患难免,可是他们曾经支持过自己,所以必须给他们一个回报,一个让他们能够接受的回报。
“朕已经决定了,”继善目光坚定,昭示着内心的坚决,“听闻大人有一个女儿,才德皆备,朕还未立后…… ”
“臣谢皇上,”跪在地上的陈新礼早已领悟了继善的用意,满面感激的笑容,就连眼神中的失望也隐藏得天衣无缝,“臣谢皇上。 ”
早朝过后,继善乘小轿自侧门离开了皇宫,他身穿便衣,手拿折扇,打扮和装束和一众到东湖游湖的仕子没有差异,他甚至只带了两个侍卫,他不想引起楚韵歌的反感,觉得他是去逼迫他应承地。
一路上杨柳依依,游人如织,到了东湖诗社,游人却少了,只见三三俩俩穿着长衫地仕子悠闲的在湖畔踱步,远远便看见那个修在湖中地茶楼。
走到近处,下了轿,这才细细的打量这个闻名于汴仓的所在,和想像中完全不同,茶楼是灰色的木头搭建,外观没有半点儿华丽的装饰,挑着一个风帘,连风帘都是灰色的,随身的太监躬身站在身后,“皇上,奴才已经打听过了,宰相大人今日无客,住在东厢。 ”
走进茶楼,早有茶博士一脸笑意的迎上前来,从肩头拉下雪白的布巾,习惯性的掸了掸继善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客人是应邀?还是独自前来?”
“楚大人在吗?”
“原来是三公子地客人。 ”茶博士点头弯腰,语气越加的恭敬,“三公子今日无客,他住在东厢,客人请这边行,在下前面带路。 ”
跟在茶博士身后,初时只觉得这茶楼和汴沧其他的地方别无二致。 行了数步,只觉长廊曲折蜿蜒。 陈设往往于不经意处匠心独具,偶尔湖光映入眼中,心旷神怡之中,又对茶楼建筑得的妙处击节赞叹不已,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东厢。
和茶楼其他的地方不同,东厢偏置一隅。 似乎是一个小小的阁楼,挂着灰色的布帘,茶博士不敢用手叩门,只是垂手远远站在帘外,“三公子,有客人。 ”
良久,才听见楚韵歌微微有些慵懒地回应,“皇上请进来吧!”
在茶博士的目光中继善掀起门帘。 一片强烈地光刺得他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待再睁开,原来面湖的木门尽数打开,低矮的栏杆挡不住满目的湖光,在朝阳下,闪烁着潋滟的波光。 楚韵歌坐在面湖的锦垫上,斜靠在木门上,手中捏着白瓷地酒盅,“皇上请坐。 ”
待他转头想要行礼,继善已然坐下,楚韵歌然后起身,敛袖行礼,“楚韵歌参见皇上。 ”
“韵歌无需多礼,”继善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抽出那封还未拆开火漆的奏折放在席上。 缓缓推到楚韵歌面前。 “这封奏章,朕从未打开过…… ”
“皇上。 这是我离开安楚时,韩坤国的侯青云王爷特意送给我的饯行酒,”楚韵歌微笑着为继善斟满了酒杯,“臣觉得这酒味道悠长,极具韵味,皇上请品尝一杯如何?”
伸手拿起酒杯,还未送到唇边,楚韵歌弯腰捡起奏章,缓缓放进怀里,“皇上,臣与其他五国的统帅与龙皇曾经有两次遭遇战,均以失利而告终,但幸得龙皇手下留情,虽然损兵折将,但是六国大军终能保全,皇上觉得龙皇此意如何?”
缓缓将那口气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