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氏与徐氏的合作案顺利推进,周旭将对周岸的支持、以及对周怀瑜的厌恶,统统都摆到了明面上,甚至在每月一次的高层大会上,毫不掩饰的踩一个捧一个。
而以往姿态强势、又手腕了得的周怀瑜,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在工作中连连失误,这让不少持观望态度的墙头草,一时间拿不准主意,到底应该站哪边了。
而周怀瑜也没让这些墙头草们摇摆太久,当惨白着脸色的周怀瑜晕倒在晨会上,被手下人匆忙送往医院,而后再无消息时,近些日子的纠结,一下子便有了答案。
早些年便有传言,周怀瑜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曾经集周、丁两家之力,虽寻遍名医而无果……
只是打从丁慧离世,周怀瑜以雷霆手段接掌周氏后,有关他身体不好的流传便很少再听到了。为众人所知的,只有周家大公子如何的天纵之才、章章君子。
没想到在这个紧要关头,周怀瑜的身体竟然会出问题,实在是令人不由地扼腕叹息,道一句天妒英才。
周怀瑜势弱,反衬的周岸越发得势,姿态也格外的嚣张起来!
周岸不是个见好就收的性子,眼见着周怀瑜失势、颇有几分黔驴技穷的意思后,便毫不客气的大肆收拢权利、安插人手,势要借此机会,彻底将周怀瑜及其党羽,一起踢出周氏,坐稳位置了。
一家古色古香的私人疗养馆里,周怀瑜裸露的背上扎着密密麻麻数十根细细的银针,穿着灰色长袍的任墨清,正全神贯注的将银针一根根拔出来。
周怀瑜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沙哑,调侃道:“小师叔,这都两年多了,怎么你施针的手法还是这么疼啊?”
原本还聚精会神取针的任墨清闻言,拿起一根稍长的银针,毫不客气的扎在周怀瑜胳膊处的肌肉上。
“嘶……”
一声痛呼之后,周怀瑜转头,不可置信般的望向任墨清,“小师叔你来真的啊?下手这么狠……”
“闭嘴!”任墨清狠狠地瞪向周怀瑜,“再多嘴我就多扎几针。”
“小师叔你……”
“用这根针……”
额!!
在瞧见那根足有自己小臂长、且闪着冷厉寒光的银针后,周怀瑜老实的闭上了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师父心疼自己,舍不得让自己受苦,可小师叔,他是真的敢扎啊,在他跟前,还是老实些吧!
施针完毕,周怀瑜已是满头大汗。任墨清也不轻松,医者施针,看似简单,实则每一处细节都不能马虎,唯恐失手给病者造成伤害。
长出一口气后,任墨清收起针灸袋,连手都没力气洗,便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温水一饮而尽。
看着穿衣服、擦汗的周怀瑜,任墨清忍不住提道:“针灸只能保你当下的安稳,但要想长久,还是要手术的。”
“小师叔,我还需要一年的时间。”周怀瑜放下毛巾,来到任墨清对面,锁住对方的眸子,坚声道。
任墨清颇有几分无力的撇了撇嘴,耷拉着肩膀不想理这人。
你师叔我是杏林圣手不假,可我也斗不过阎王爷啊,更何况你还不是个听话的病人。
周家的家业就有那么好吗?你又不是没钱花,况且没了周家,还有师门呢,你又何必拼着赔上身体,也要争这世俗之物呢?
但这话也就是想想罢了!
当年师兄没有劝动丁女士,现在的自己,也劝不动周怀瑜,便只能尽力助他完成心愿了。
“好!”
听到这一声“好”,周怀瑜略带憔悴的面容染上笑意,“多谢师叔。”
不是他周怀瑜非要争,而是那些东西本就不该落到周旭手里,更何况还有周岸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