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然不肯接纳,但是心湖别院的原主人却极其坚持,不过父亲却始终谢辞。也许是为父亲的态度感染,隐士最后妥协,遂提出将庄园以低价转让,最终父亲因却之不恭,又恐自己一再拒绝会伤了隐士的脸面,便以低资将庄园购下。父亲购下庄园后,便将其改名为心湖别院,自此之后便常居于彼,而我,则自小便在那里长大。”
稍顿了顿,韩子湛又道:“后来,不知为何,皇上竟知晓了我不常在他赏赐的侯府居住一事,一次早朝后,将我单独留下,问我居于何所,我回答心湖别院,皇上突然兴趣大增,提出要巡幸,旨意一出,我不能拒绝,便在心湖别院接待了皇上。皇上到至后,见了通往别院的林木阵法和别院布局,竟提出让我把通往别院的破阵之法告知于他,他打算要在重阳节时借用我的别院一日,希望我不要问其理由,亦不要拒绝,身为臣子,即便皇上的要求再荒诞无礼,亦不能拒绝,因此我只有答应,因为皇上并没有给我理由,所以我并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借用我的心湖别院。”
原来如此,沈熙昊借用韩子湛的心湖别院改作了浩菊山庄,不过沈熙昊为何要如此行事,难道就是为了要获取一个场所,请我观赏那颗罕见只于重阳之日发光的菊形石头?
一层层的迷雾,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见到韩子湛后,我总是想起陈明峻的妻子尚伊,但是我却一直不曾提及,因为我害怕,害怕对韩子湛进一步失望,但是这一天还是很快到来。
随着我身体的渐渐复原,韩子湛出谷的次数逐渐增多,一次,趁他不在的空隙,我在谷内四处游走,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寻找出谷的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行走路线有误,还是自己的记忆出了偏差,无论我在谷内如何游走,就是无法找到出谷的通道,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之前我亦来过菡若谷数次,每次都能顺利出入,但是现在却觉得遇到了重重无法克制的障碍。
后来,我又尝试了几次,但是结果依然,这时,我才懵懂察觉,我之所以无法顺利出谷,应该是韩子湛在谷内设置了阵法。
此外,那两位侍婢平时虽然总是毫无声息,但是却总会在我需要的时刻及时出现,所以,对这两位侍婢,我亦有了警惕,我隐隐猜想,她们两位不仅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而且还是韩子湛用来监视我的棋子。
在我又一次探寻出谷之路无果的情况下,我颓然地回到居所的木屋,天气已渐渐转热,回屋之后方才感觉浑身汗腻不适,遂吩咐侍婢备水沐浴,沐浴后,我穿着轻便的单衣,披散着头发,坐在窗前的床塌上,任谷风幽幽,吹拂着长发,困意竟不知不觉袭来,就这样睡着了。
等我醒来,察觉到身上竟盖着薄被,遂有些发愣,醒悟过来,再轻轻侧首,竟看到了身旁正在熟睡的韩子湛。
韩子湛的睡姿很优雅,睡着的面孔依旧出尘无匹,只是比平日少了一些震慑,望着韩子湛如同雕刻般的面庞,一时间我有些恍惚,过往的片段不断地在脑际缓缓划过,我突然有些犹豫,我到底爱慕韩子湛什么。
我清楚地记得在梅林初见韩子湛的感受,只那么一眼,便被他那绝尘的相貌所慑,自此之后,便一直魂牵梦萦,无法释怀,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我竟然亦不能免俗,犯了以貌取人的大忌。
思绪陡然一转,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我轻轻叹息,后来似乎是我与他又见了几次面,身在闺阁,众多束缚,我那时只是一味欢欣,觉得能见到他便已然喜不自已,哪里还能想到别的什么事,就这般与他私定了终身,终至情有独钟,念念不忘,现在思来,当时的举动确实有些轻率,对于韩子湛其人,直到现在,自己都并不完全了解。
就这样沉思着,韩子湛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见我定定地望着他,亦不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