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啦,总不成每个人梦到小孩抱西瓜,全部孤苦伶仃吧?”
“这位大哥,”算命仙垂头丧气,望着他写的孤字,摇头道:“没用的,命就是命,出生时……不,前世就注定了,再怎样努力也是白费力气,我测字多年,测到命不好就是不好,不会再改变了。”
老人气得发狂!“那是你不会测字!你自己命不好,别拉别人一起下水!”
老人的孙子们在旁边好说歹说,极力劝哄,好不容易把老人家劝离,扶到别处看风景;当然,算命仙白算一场,收不到钱了。
唉!非鱼在心中大叹一声,哪有人这样当算命仙的?
“小惜,正好给你学个功课。”非鱼一直握着小惜的手,又要比手划脚起来。“趋吉避凶乃人之常情,好话人人爱听,我们不必舌灿莲花,至少要鼓励人家……咦?你在听二哥说话吗?”
小惜怎么了?一向最专注听他说话的妹子怎么好象失魂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是那个踽踽独行的中年算命先生。
他拿着算命旗子,佝偻着背,脚步缓慢,在众人讥笑声中离去。
“他……好象是……我爹。”小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非鱼大吃一惊。
“不!不!”小惜又摇头,眼睛鼻子都红了。“他说要往东方发展,可这里是香灵庵的北方,他最相信他自己的卜卦了。不是的!不可能是他……”
“你再认清楚。”
“不是他。”小惜低垂下头。“上次见他,我才十岁,早就忘了他的长相。”
“我上前问问便知道了。”
“二哥!不要!”小惜惊惶地扯住非鱼。
是父亲又如何?他早就不要她了,她是父亲眼里的不祥女儿……
转念之间,非鱼已经猜到她的想法。她离开香灵庵,就是想找爹,可真正遇上了,却裹足不前、不敢相认,那种欲认不认、既盼望又怕失望的心情,明明白白写在她的脸上。
这妹子的心思就是这么单纯明显,什么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非鱼揉揉小惜的头。“你这边待着,随便瞧瞧风光,我去找他算命。”
他再轻轻松开她的小手,拍拍她的手背,给她一个开朗的大笑容。
大步向前,大声喊道:“喂!算命先生,你等等啊!”
年又魁站定脚步,疑惑地回过头,见到高大的非鱼跑来,以为是刚才那老人的孙子来找他理论了,吓得簌簌发抖。
“咦?算命先生,太阳这么大,你怎么冷得发抖?”非鱼奇道。
“我……你、那个命运天定……不能改……”
“我都还没算命,你倒先算好了?别发抖啊,怎么天气热,你还穿冬天的袄子,是真的很冷吗?”
“不是的……我上下只有这件衣服……”
唉!真是潦倒到极点了。若他是小惜的父亲,也算是自己的父执长辈,他可不能太过随便冒犯,而且他若知道小惜不当尼姑了,是否还愿意接纳这个被他送入空门的女儿呢?
还是采取迂回认亲策略吧。
“那我给你做笔生意,你帮我算个命。”
“哦?!”不是那老人的孙子?年又魁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卑微的笑容。“要算什么呢?”
“算什么都好。这样吧,算我的姻缘。”
“请问生辰八字。”
“没有,我爹娘不要我,将我丢给和尚养,也没告知生辰八字。”
“咦……这……”年又魁皱起眉头,又摆出那张苦瓜脸。“这位大哥,你不知生辰,犹如在茫茫宇宙中无所依循,不管娶亲、破土、上梁、迁屋、甚至是将来的安葬,都不能算出最好的时辰,更遑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