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觊觎宝物,心怀贪念。
“放肆!”空闻大怒,拍的一掌,击在身前的木桌之上,喀喇一响,那桌子四腿齐断,桌面木片纷飞,登时粉碎,这一掌实是威力惊人,他大声喝道:“出家人六根清净,首重戒贪,岂会觊觎屠龙宝刀,俞二侠诋毁我少林清誉,老衲若不讨回公道,他日如何在武林中立足。”手握禅杖,唰地起身,气势直逼俞莲舟,俞莲舟也不甘示弱,武当少林两派顿时陷入僵局。
“空闻大师,可否听在下一言。”洪天宇拱手起身,形态完全不似十岁孩童,俨然一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模样。
“洪施主请讲。”空闻收敛气势,将禅杖交由门下弟子看管,双手合十道。
“空闻大师,谢逊下落,张五侠知道不假,但谢逊手下血案与张五侠毫无干系,张五侠并没有义务将谢逊下落告知你等,况且,凡在江湖上行走之人,对这个“义”字看得极重,张五侠既已同谢逊结为金兰,自然不能出卖兄弟,否则必定为天下人所唾弃,大师既想得知谢逊下落,何不自行查探。”洪天宇滔滔而论,见空闻大师面色似缓和了许多,连忙趁热打铁,道:“大师是出家了,如何忍心逼他做不义之徒呢?”
洪天宇这话在情在理,在场众人多数折服,唯独几个贪念过重之人暗叫不好。
今日乃家师百岁寿筵,武当诸侠自然不希望大动干戈,此刻见事有缓和,不由面带喜色,向洪天宇投来感激的目光,后者点头还礼。
空闻双手合十,道:“洪施主所言不假,只是……”洪天宇不待他说话,接过话茬,道:“空闻大师,张五侠性情刚烈,为全“忠义”,方才已险些丧命,此时若咄咄相逼,相信还会逼他重蹈覆辙,大师是出家人,一向以慈悲为怀,相信不愿看到如厮结局。”洪天宇适适宜地奉承空闻两句,并非害怕少林三大神僧,而是初到此地,不想与大门大派之人为敌,再说,少林寺几位大师也不是固执之人,能用言语相劝是再好不过的事。
空闻面露祥和,道了声佛号,道:“洪施主言之有理,老衲方才鲁莽了。多亏洪施主出言点醒,否则今日老衲便要增添一个罪孽了。”顿了一下,又道:“不想洪施主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侠义心肠,真乃武林之福。”
“大师严重了,晚辈愧不敢当。”洪天宇连连拱手,道了几句不敢,看似谦逊,但从他嘴角很难辨明的弧线可以看出,他此刻已有点得意忘形了,毕竟用言语说服脑筋死板的和尚绝非易事,而他却轻易做到了。
“哼,片面之词而已,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包庇恶贼谢逊,小子,我看你也是谢逊一伙的吧,在这里装个什么侠义之士。”正当皆大欢喜之时,一道刺耳的声音自人群中传来,洪天宇冷眉一挑,右手前伸,虚空一抓,胳膊肘猛然回拉,沉声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给我滚出来。”人群中一个矮矮胖胖的黄冠道人应声飞出,摔在地上,百来斤的肉球砸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众人无不大骇。
只见黄冠道人脸上肌肉扭曲,额前冷汗点点,口角几丝鲜血流出,显得全身痛楚已极,足可见洪天宇方才那声大喝是何等惊人。
洪天宇冷冷地盯着黄冠胖子,胖子被抵受不住他冰冷的眼神,全身哆嗦了一下,垂下头颅。
洪天宇冷声问道:“你是谁?”此人虽说人微言轻,但眼下事情刚刚和平解决,一句话极有可能煽动那些心存贪念之人,洪天宇不想方才的苦心全功尽弃,故而发怒。
未及胖子回话,站立于洪天宇身旁的宋远桥答道:“洪少侠,此人是昆仑派的西华子。”他见少林派已罢手,不想竟还有人敢干涉,心里也是非常愤怒。
人群中引起骚动,西华子是昆仑掌门正妻班淑娴亲传弟子,在昆仑派中辈分甚高,武功又强,不想竟在一声大喝之下身负重伤,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