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罢,继续低头喝着茶。
难道那刺客就是面前这人吗?
费敞心里泛起了嘀咕,可自己也没派出杀手啊!
难道说是西昌侯所为?但不管怎么说也要知会一下才对啊!
转念又一想,费敞闷声笑了笑。
“呵呵呵,既如此,你可是存心敲诈本令不成?”
“哎,费令如此搪塞恐会伤了人心啊。”
“某协众弟兄不辞劳苦,从京都赶来,就是为了帮助府令杀一杀革新锐气,如今大事已成,费令不会就如此不认账了吧!”
费敞听后挺身上前,摸着佩剑叫道:“大胆!我费某虽然抵制新政,但绝无残害朝臣之心,你若再敢口出狂言,休要怪我剑下无情了。”
费敞心里也是没底,毕竟自己的武功和李馥没什么差别,而且自己答应过徐修仁支持新政,这可都是事实。
只是在场的还有其他几个大族代表,自己又怎么能退缩呢。
于是费敞便拔剑做出个样子,要是能把这浑人吓唬走也就罢了,毕竟他说是从京都来的,不管是真是假,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这时,院子里已围上来数十仆人,各个手持大刀候着。
那黑衣人朝门口稍作打量,转而微微发笑:“呵呵呵,费令何必大动肝火呢,我这有样东西,你一看便知。”
说着,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来。
费敞缓步上前,接过了锦囊,又瞧了瞧那黑衣人。
费敞拿着囊后稍稍退了几步,打开锦囊里的书信后,只见费敞神色大变,进而全身发软,险些栽在了地上。
“呵呵呵,费令稍安,我只拿走属于我那一份,刚好诸位都在,不如你们一起,商议一番吧。”
那人说完,起身便走到了院里,仰着头晒起了太阳......
屋里的几人见费敞如此神态皆慌了神。
“费令,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本想攀附于人,奈何......授人以柄......”
“呵呵......哈哈哈.......”
费敞仰首苦笑。
当此之时,门口仆人大叫一声:“府令,不好了!郡府甲士已将咱们围起来了!”
大门应声被踹开,张子响绷着脸挥了挥手:“拿人!”
“是!”
五十多名水兵举起长戟蜂拥向前。
费敞面如土色,虽有万分懊悔,可到了这会儿已经回天乏术了。
于是他拔剑冲上前去,欲杀了那个不速之客。
可是老天不长眼,机会转瞬即逝,那黑衣人在仆人叫喊之时就已跃上了屋顶,紧接着墙外传来一阵拼杀声。
费敞见此架势,只得仰首长啸:“腐糜之心,索吾命也!”
费敞转身,手起剑落,自杀了!
那几位看得是目瞪口呆,又见张子响眼睛瞪得溜圆,于是一个个失魂落魄,屈膝跪倒在地不说!
“将军。”
门外水兵跑到张子响面前跪地行军礼。
“可抓到了?”
“回将军,那人武艺高强,伤了我们几个弟兄,被他逃脱了。”
“速速到军营调遣将士,切莫让他逃出江夏。”
“是!”
如此,张子响押着几人回到了郡府。
经过审问,李馥几人全盘托出,一口咬定那位朝廷重臣是被费敞所害,可除了口供之外别无证据,这可让人犯了难。
此时张子响递过了一个锦囊,便是那逃走的贼人留给费敞的。
徐修仁打开锦囊,布帛上面写着几行字: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