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说道。
徐修仁稍微摇了摇头。
七殿下思量一番,跟着摆了摆手:“没有真凭实据,贸然抓捕恐失民心。”
“况且新政刚刚实施,见到异议者就发兵镇压,岂不是授人以柄了!”
萧辰听后不免有些恼火:“那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吧,他们今晚敢拦路刺杀,明天后天也一样可以啊,我们就如此坐以待毙吗?”
徐修仁见状急忙拉了拉他。
“殿下,萧辰言语虽莽撞,可不无道理,我们还应想个法子应对才是。”
“诶......我又何尝不想主动出击呢,可你们不要忘了,二郡实施新政,那些大族对朝廷、对我们多有戒备,况且百姓刚刚得到土地,还没有见到任何收成,若此时鲁莽行事,恐将功亏一篑。”
“此事怪我考虑不周了,那日费敞在开逸和我面前发下毒誓,要助我们安抚大族,进而实施新政,如今想来,恐怕他是权宜之计,一番搪塞罢了,我真是小看他们了。”
徐修仁扶着桌案,摇了摇头。
分析到这里,徐修人愈加怀疑。
近日几个大族倒是没惹事,不过今晚周开逸受伤,生死未卜,和那些大族定是脱不了干系。
“这不怪你,我外任荆州刺史数年,对当地大族也颇为礼让。可他们毕竟是一方蛇首,但凡有触动利益之处,他们便会同心协力,一致对抗朝廷。”
“天高皇帝远,蛇鼠称霸王!”
萧辰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若想反客为主,还应将他们连根拔起才行,否则,后患无穷。”
七殿下说罢,眯着眼坐在了一旁。
萧辰听后稍作思量:“我倒是有个办法。”
“萧郎说来听听。”
于是萧辰凑到二人跟前,低声说了一阵。
第二天清晨,几个百姓模样的人在江夏郡城门外早早的等候着,见大门打开,便进了城。几人皆身着黑色布衣,头戴草帽,各自推着独轮车运着什么。
守城侍卫上前检查,车上无非是些麸糠、破旧竹席罢了。
而城墙底下逐渐有人围观,只见上面贴着一张告示:
革新重臣昨夜于郊外遇刺,郡府悬赏十金捉拿刺客,有知情不报者视为同党,按律斩首。
落款是太守萧彦瑜的大印。
这几人瞧了瞧告示,相视一笑,而后进了城不说。
费敞的府邸就在城南,临近晌午便有几人从后门进了去。
此时的内堂里,费敞坐在正中。
几个大族代表拱手示意,而后屈膝跪坐在了堂下。
“费令,我等特来致谢,还是府令足智多谋啊!”
李馥深深拱手示意。
费敞听后眉头紧皱:“哦?李兄所言,费某不解。”
“今日城墙上张贴了告示,那革新朝臣已命丧郊外,此事若非府令所为,还有谁能为我等兄弟出这口恶气呢!”
费敞再次摇了摇头。
“如此腌臜之举,费某实在不敢苟同,你等怕是来错地方了。”
“呵呵呵,也罢,也罢,怪我多嘴,今日我做东,请诸位到望春楼一聚,还请费令赏脸啊。”
康峒笑着接过了话茬:“是啊是啊,我看那告示未附悬赏人像,想必那些朝廷大员,定不知是何人所为,要想在这江夏城做些事情,谁又能无视咱们费令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康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陶然、孟俊皆在一旁附和着。
“尔等所言,费某实不知情,若是把酒言欢,我愿奉陪,至于什么郊外行刺......费某就不知从何谈起了。”
虽说费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