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着玉漱。
过几日便是谢夫人出殡的日子了,母女刚刚团聚还没多久,就天各一方,放在谁身上也承受不了。
院子里几个工匠和差役正在收拾残局,准备重新修建两侧的厢房。
萧辰在屋里踱着步,见玉漱如同丢了魂魄一般,也不忍在她面前说别的事。
于是向易琼使了个眼色。
易琼会意后二人来到了屋外的墙角。
“大哥,玉漱姑娘不能留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谢夫人刚刚离世,我们就把她赶出去吗?”
“哎,大哥误会了。”
“出了这样的事,临川王的人没多久就会知道玉漱的行踪,到那时候他们来抓人,我们该怎么办?”
“我有宝剑在手,几个军士又有何惧!”
“你看,我就怕你这样。”
“那天晚上在太极殿,你就不应该那么鲁莽。”
“算了,好在没出什么事。”
“玉漱姑娘可是有契约在临川王那里,即便没有契约,他想拿的人,你还能拦得住?”
易琼低眼看了看他。
“大哥你武艺再高,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玉漱身旁。”
“那......那该如何是好?”
易琼急的直打转转。
“所以我找你来,就是跟你商议的。”
“这么说,你已经有办法了?”
“嗯,你还记得暇园吗?”
“你说是七殿下府宅?”
“对,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将玉漱姑娘送到暇园安顿。”
“幸好临川王还在北徐州督军,不过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做打算才行。”
“我听徐令说七殿下已赶回京都了。不如就今晚,你拿着这个信物,暇园的布巾人一看便知。”
说着,萧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葫芦通身古铜色,上面绣着几只仙鹤,葫芦嘴儿上拴着一条朱红穗子,串着一小片血色玛瑙。
易琼接过葫芦,闷着头不作声。
“你放心吧,楼冲一定会照顾好玉漱的,再说,这都是权宜之计。等日后时机成熟,咱们再做打算。”
说话间,几个廷尉署的衙役过来勘察现场,萧辰见状也猜出了几分。
虽然自己这两天还没有见过皇帝,不过照这样看一定是宫里有旨意了,如此看来,皇帝对自己确实很上心!
“敢问上官,可是廷尉署的人?”
其中一个衙役挺身过来,瞧了瞧萧辰,而后低头拱手。
“下官廷尉法掾,参见萧侍郎。”
“快快免礼,辛苦了。”
“下官奉命来此查探线索。”
“这么说臧廷尉也来了?”
“回侍郎,此案由廷尉丞刘嗣芳掌管。”
“哦哦......”
萧辰稍作回想,这刘嗣芳正是前些日子在周开逸府上吃酒的那个人。
也对,从臧未真角度来看,要给年轻人机会,能理解。
宣晨殿里,寺人婢女簇拥着姚儿和吴淑媛缓步进了内堂。
袁淑仪上前驱身行礼。
“恭迎淑媛娘娘、公主殿下。”
“呦,这不是乱了辈分。”
姚儿急忙上前扶起了袁淑仪。
“你贵为淑仪,向吴淑媛作礼便可,我既是公主,理应给你行礼呢!”
说着,姚儿便假意驱身行礼。
“嗐,瞧你们俩个,这里又没别人。”
吴淑媛哭笑不得,一手搀着袁淑仪一手拖着姚儿的手臂。
“姐姐可说呢,你看这小蹄子,还跟我讲起礼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