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这位是?”
“此乃太子殿前中庶子谢扬言。”
“都是青年才俊,萧某失敬了。”
萧辰低头拱手。
“呵呵呵,来,诸位快请进吧。”
周开逸扬手示意。
进了内堂,周开逸欲拉着萧辰和徐修仁坐到主位,萧辰见状再三推脱,最终坐在了堂下的右侧。又与谢扬言拉扯了一番,最后挨着谢扬言坐在了第二个位子上。
如此,徐修仁于左侧第一位,谢扬言于右侧第一位,其余人顺次列座。
“今日请徐令和萧郎君前来,一是为了表达开逸心中感激之情,二来郎君也看到了。”
“这几位都是开逸好友。”
“我等同朝为官,但这几位迟迟未能结识郎君,他们早就说让我引荐,这不,借此机会,我便擅自做主了。”
“还请郎君莫要见怪啊。”
“哎,开逸兄这是哪里的话。”
“自从我入朝以来,多有坎坷。”
“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今日有幸能与各位相识,是我萧辰的福气。”
“今日我借开逸兄的酒,敬大家一杯!”
萧辰说着,端起了陶碗。
“郎君......”
周开逸开口想要拦住,可萧辰已经一饮而尽了。
这一碗酒下去,萧辰顿时觉得喉舌火辣,脾胃发麻。
刚才还觉得手脚冰凉,此时全身上下犹如被热浪席卷,催促着滚烫的热血上下窜动着,脑门儿上跟着渗出一片汗珠来。
“郎君好酒量!”
谢扬言、刘孝儒和刘嗣芳拍手叫好。
“郎君尚好?”
周开逸欠身问道。
“好酒......啊!”
萧辰抿了抿嘴儿,只觉得嘴里不是个滋味儿。
“呵呵呵,郎君向来快人快语。”
“没想到吃酒也这般爽朗。”
徐修仁端起碗,抿了一口。
“这酒......怎么草药味如此浓郁呢,难道这就是......”
萧辰再次闻了闻陶碗。
“怪我怪我。”
周开逸满脸歉意。
徐修仁跟着笑了笑。
“呵呵呵,看来郎君确实急躁了些啊。”
“郎君有所不知,周舍人平时只爱三件事。”
“哦?哪三件?”
萧辰擦着嘴问道。
“前两件乃是读经史、撰文章。”
“这最后一件嘛,便是炼丹药。”
“我若没猜错,此酒便是那‘一觞仙’吧。”
“正是。”
周开逸笑着回应着。
“此酒乃是周舍人经过多番尝试,才酿出这调理佳品。”
“故而只可浅尝,切勿牛饮才是啊。”
“哦......”
“我倒是想起来了,上次七殿下于静州染了瘴疾,就是开逸兄为殿下医治的。”
“看来开逸的确是个全才啊!”
“郎君言重了,我等虽有心报国,无奈才疏学浅,从力主新政到推进革新,郎君事必躬亲,我南国有此贤良,实乃开逸终身之师也!”
周开逸举杯致意,而后抿了一口。
“是啊,就连臧廷尉也经常以萧侍郎为榜样,教诲我等要有胆有为,今日郎君牛饮‘一觞仙’,足见郎君胆识过人!”
“嗣芳愿以此酒了表敬意。”
刘嗣芳说着,便要学萧辰干掉一碗。
可谁知喝了不过半碗,就被呛的满脸通红,只得无奈的以衣袖遮掩糗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