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听后眨了眨眼。
“此话怎讲?”
“陛下,西部边疆辽阔,二位郡王虽年轻力壮,可精力如此分散,又怎能事事都照顾得到呢。”
“更何况西北和郢州边关皆有敌军虎视眈眈,二位弟弟虽然战功卓越,可臣弟还是担心难以两面周全啊......”
“嗯,朕将彦达、弘达和僧达安排在西部,就是想让他们互相帮衬,军务、政务共同操持。可如今战事频发,免不了精力分散,如此看来......的确是个问题啊。”
“那么依你之见,当如何啊?”
“回皇兄,臣弟虽与七殿下政见有些相左,但绝不敢忘记手足之情。我愿率所部,支援二位殿下,日后也能为西部州郡做些事情,帮他们分担些。”
建安王说着,低头拱手示意。
“呵呵呵,文达重情重义,朕亦十分欣慰啊。”
本来是国事,说着说着就成了兄弟之间的任务分配,这让皇帝怎么能不动情呢。
只见他微微笑了笑:“说起几个兄弟手足,朕亦十分挂记宣达啊。”
“算一算,他去北徐已有十数日了吧。”
“回皇兄,自北徐州对峙以来,家兄已在前线坐镇月余了。”
“诶!”
说着说着,皇帝眼圈儿便红了起来。
“虽是初春,可淮地郊外仍如冬日,苦寒不矣。也不知宣达和众将士如何得以安身;两军对阵,日夜颠倒,朕......”
“朕原本想着,亲自到前线劳军,无奈朝中政务缠身,真是分身乏术啊......”
建安王被皇帝这两句话感动得泪眼朦胧,于是跪地叩首。
“皇兄!”
“臣弟愿代皇兄前往北徐,慰劳将士!”
“文达真有此意?”
皇帝说着,起身上前扶着建安王的肩膀。
“陛下,家兄和陛下,皆我皇族长兄。”
“如今家兄身处前线,苦不堪言,皇兄亦忧心忡忡,寝食荒废。”
“臣弟观之,心如刀绞。”
“请皇兄准许臣弟赶赴前线,以表臣弟孝悌之心!”
“可是......那西部战事......”
“虽说忠孝不能两全,可臣弟以为,益州有张子响,朝中有马灵馥、冯巨基、裴渊明等将军,皆人中龙凤,臣弟愿举荐几位将军,代臣弟赴绳州支援,有此四人,战事可无忧矣!”
“好!”
“古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
“文达忠厚勇武,纵有仲谋在世,亦不能相提并论也!”
“朕这就下旨,封你为抚军将军,赶赴北徐州犒赏将士。”
“臣弟......领旨!”
建安王起身抹着眼泪,再次拱手才退了出去。
皇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边沾着茶杯边缘,停滞了许久。
喜儿见状递过锦帕,皇帝这才缓过神儿来。
“真是佛祖保佑,如此一来,陛下也可以省些精力了。”
皇帝抬眼看了看喜儿,露出了一丝不悦。
“哦?朕何故能省些精力呢?”
喜儿听出了话外音,不由得俯身跪地。
“贱奴多嘴,请陛下降罪。”
“罢了。”
“你将这几道旨意送到尚书省。”
“是。”
于是喜儿抱着写着圣旨的糙纸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正碰到中宫来的寺人。
二人稍稍说了几句,便拱手作别。
那寺人进门跪拜:“贱奴叩见陛下。”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