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有何想法?”
“我想......既然找到了线索,我们就应该把那店家带回来审问。可北市由临川王管辖,西州城的王平之肯定不会让我们拿人的。”
“嗯,你所言在理。”
“外城皆由中护军管辖,临川王虽不再任职中护军将军,可他治所就在东府城,王平之亦是其门生,若是贸然行事,定不可取。”
“那么将军的意思是......没人能动的了那个店家了吗?”
只见张德继稍稍撇了下嘴。
“也不是没有办法。”
“还请将军明示。”
“宫中发生疑案,自然由廷尉署查办。”
“你可联络臧廷尉,让他去拿人,臧未真向来铁面无私,故而深得陛下器重,如此,即便六殿下亲自来了,也要让他三分。”
张德继这话很是客观,首先禁军不是干这事儿的署衙,再者即便派人去拿了人,也不见得能抓得回来。而廷尉署到城内捉拿疑犯是名正言顺,又有臧未真那个耿直老哥顶着,此事还真就非他不可了。
“谢将军提醒,我心里有数了。”
“呵,你也不要过于高兴了。”
“怎么?”
“此案乃陛下钦定,既维护了袁淑仪保住了皇族颜面,也留下了你这条小命。”
“若你想翻案重审,先要问问陛下是何态度才是。”
张德继说完,起身便出了大堂。
这算什么事儿,说了等于没说一样。
“对了张将军。”
萧辰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我既然是右军将军了,能带多少兵马啊?”
张德继朝前走了几步,听了这话缓缓的停了下来。
“右军将军,位处九班,于陛下巡幸各处时担护卫之责,可领整编五队,既虎贲、冗从、羽林三军一百人,积射、强弩二军一百五十人。”
“这么多啊!”
萧辰听后笑的合不拢嘴儿。
“我还没说完。”
“陛下既无巡幸,右军将军需值守殿外或由领军将军安排行事,无领兵之权!”
“啊?”
“是......光杆司令啊?”
白高兴了一场,萧辰只得停下了脚步,任由张德继阔步向前走着。
“午后,你来宣武场当值。”
“我又不懂练兵,去那做什么?”
“这是军令!”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看来这右军将军,也不是什么大官了。
勤政堂里,皇帝正和七殿下吃茶对弈。
喜儿在身旁伺候着,别无他人。
“彦达啊,数月不见,棋艺不会荒废了吧。”
“呵呵呵,皇兄还未出手,怎知我会落败呢!”
“呵呵,你啊,本就让了我几枚黑子,即便你棋艺停滞于此,我也难以招架啊。”
“兄长说笑了。”
“兄长行棋不在于胜负,唯取其乐也。”
“我闻右卫柳将军性嗜手谈,兄长于数年前敕令其编纂棋艺书册,想必早已编成了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文畅已编成《棋品》三册,其中内容颇为详细,深得我心啊。”
“说起河东柳氏,乃朝中大族,柳氏叔侄前后侍朝者不下五六人,皆人中龙凤,勇谋兼备。”
“临川王咨议参军、故将军柳文宣,腹有兵法,胸怀良策,彼时乃六哥得力干将。”
“宁蛮校尉、雍州刺史柳庆远,守我雍州故土,为政清廉,百姓颇为爱戴。”
“右卫柳文畅,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