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众人得令后一通收拾,于深夜启航。
却说六殿下午间来到东堂殿内见驾,陛下正在烦闷之际,见他来问安,便将他唤到了身旁。
“宣达啊?你我二人许久没有对弈了。”
“是啊!臣弟记得上一次对弈还是旧年秋日。”
“是啊。那时你刚刚从州郡巡查归来,彼时虽有水患,好在并无大碍,百姓之所以没有落难,全是宣达之功啊!”
“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分忧、为百姓造福,臣弟虽万死不辞。”
“嗯!你有这份儿心就够了。”
“陛下请执子!”
“那就老样子。”
陛下说完,便拿起一颗黑子落到了棋盘的中心。
临川王也顺次落子。
“臣弟听闻西南水灾已退,灾民也已迁移完毕,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实在是南国之幸啊。”
陛下听后迟疑了一会儿,只是摇了摇头并未作声。
“那萧辰贿赂官吏之事已经做实,不知陛下要如何处置他呢?”
“宣达棋艺还是没什么长进啊,呵呵呵......”
陛下说完,便指了指棋盘说道。
“论运筹帷幄,臣弟怎敢和皇兄相比呢!”
“我南国棋局方始,还望陛下当断则断,不要因为一两个弃子而失了人心啊!”
六殿下笑眯眯的说了句。
“罢了罢了,这盘棋越发没意思了。”
“萧辰之事,朕自会在朝会上听取诸位臣工意见。”
“朕累了,你先去吧。”
陛下说完,起身去了后堂。
六殿下劝谏不成,心里更不是个滋味,气哄哄的甩袖离去。
午后的外朝里,众人持笏列队等候,只见皇帝穿了一身锦袍,慢悠悠的从大门走来。
“吾皇万年!”
众人跪地行礼。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如今各地水患已退,新政事务可以继续着手操办了。”
“臣等定当倾心竭力,不敢有半点迟疑。”
臧未真、徐修仁和袁昂等人低头拱手回应道。
“王瑛。”
“臣在。”尚书令王瑛上前回道。
“你是开国老臣,和朕历经风雨,这么多年来,多亏有你辅佐朕了。”
“老臣愧不敢当。”
王瑛低身示意。
“岁月多变,亦非你我所能把握。而朝中政事多如牛毛,如今我朝不乏后起之秀,你啊,就不要那么操劳了!”
皇帝这意思,就是告诉王瑛,你老了,该让贤了,把手中权力往下放一放吧。
当然,王瑛因为身体原因早就这么做了,不然他袁昂也不会那么神气。
可是啊,皇帝金口一开,那就是圣旨,这么官方的点拨,听起来还是有些心酸,毕竟自己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干了许多年了,要说没有一点眷恋,那是假话。
只听得“咣啷”一声,王瑛的拐杖滚落在地,这位五十多岁的开国元勋老泪纵横,俯身跪地呜咽着。
“老臣定会尽心尽力,培养后辈,请陛下放心。”
“来人。”
“给王令赐座。”
“是。”
俞三福得令后取来一个木墩放到了王瑛旁边,扶着他坐下了来。
“诸位,近日弹劾奏折,朕都一一看过了,除了行书文采各有不同之外,无非就是要朕立即处决了萧辰。”
“朕知道,一个番人与诸位同朝为官,大家多少有些不自在,你们奏表所言,亦是为了南国大业、为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