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
“你且说吧。”
“那位王德重将军,可与临川王有什么关系吗?”
被萧辰这一问,臧未真倒是很上心。
思索片刻后,臧未真捋了捋胡须。
“仔细想来,二人并无其他关联,只是六殿下奉命代领护军将军之职,而王将军乃是中护军将军,受殿下管制。至于其他方面,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奥,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廷尉了。”
萧辰低头拱手。
“来人。”
几个郎官得令后进门跪地行礼。
“尔等轮流在此值守,不要为难萧侍郎。”
“是!”
夜色渐浓,临川王府里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几个仆人伺候完汤药后顺次退去,只有袁炳在一旁候着。
屋子里养神的熏香透过门窗的缝隙飘到院子里,丝丝青烟还没来得及找补高空中带着缺口的云朵,便被雾气裹带着,不见了踪影。
“殿下,骁骑营尚未抓到索虏,不过反过来想,这倒也不是坏事。”
袁炳说着又将六殿下怀里的小铜炉替换了一个。
“不管是好是坏,那奚勒疏欺寡人在先,若是寡人就此罢手,还有何......咳咳......有何颜面立于朝堂!”
“咳咳......”
“殿下稍安,他们既然已出兵搜捕,相信过不了几日便会有个结果了。”
“诶......若是他真能借机跑了,也就罢了,寡人本不想与他大动干戈。”
“殿下仁慈,奚勒疏那般小人必定不会久活于世。”
“子建那边如何了?”
“据探子来报,萧子建已经动手了,一切按计划行事,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这个萧子建回到京都后便音讯全无,小人记得上一次他执行要务,也没有如此小心。”
“可能是担心会殃及自己吧,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禀殿下,袁公和孙中丞求见。”
门外的家仆低声禀报。
“让他们进来吧。”
袁、孙二人来到屋里,只见六殿下气色昏沉,如大病初醒一般。
二人慌忙跑到榻前,跪地磕头。
“殿下,您这是......”
“这是怎么了?”
“晨间偶感风寒,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们坐吧。”
于是二人起身立在了床边。
“殿下,今日三司会审,那萧辰承认了贿赂官吏之罪,可对于勾结索虏一事,因为证据不足,还未审结。”
孙庆绪一板一眼的汇报着。
“怎么?难道有人帮他说话吗?”
“我和袁公据理力争,那臧未真倒是没有偏袒,只不过太子殿下作为陪审,屡次帮他化解,我等,也无能为力啊。”
六殿下听后又看了看袁昂,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欲说还休。
“嗯,孙中丞有心了,寡人知道你喜爱字画,回去时让袁炳带你去后院选上几幅。”
“你且回去歇息吧,等寡人好些了再做打算。”
“卑臣,叩谢殿下。”
孙庆绪得到了六殿下的褒奖,关系也便是更近了一步,于是乘着歩辇美滋滋的打道回府不说。
“袁公,适才你有话要说?”
“殿下,老臣有一事不解。传令骁骑营全城捉拿索虏,可是殿下之令?”
六殿下听后思量再三,缓缓起了身。
“没错。”
“只因萧辰一案牵扯太多,一时间也无从下手。寡人想着若是能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