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就可以见到弟弟了,心中怎不兴奋,紧走几步过去,突然愕然愣在当地。
于叔家的大门支离破碎,就如被人一拳轰散,碎木四处飞溅,小院中传来悲恸的哭声,几丝血迹与擦痕从院中直拖出胡同。
几人邻人探头探脑地向院里观察,满脸悲意指指点点议论着。
李燃刀大吃了一惊,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弟弟怎样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弟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难道我这样努力还是无法改变前世的那些宿命?”
想到前世弟弟那样悲惨地死去,李燃刀惊吓的一颗心都快要抽搐起来,一个健步就穿了过去,一步迈入于家的小院中,就见于婶披头散发,满身血痕,坐在院中放声大哭。
李燃刀手心都急出了冷汗,一步迈过去,跃到于婶的身边:“婶,你怎么了?”
女人还算妩媚的脸颊上,五个乌青的指印,嘴角边都是血迹。正哭的悲伤,听到呼唤声惊愕抬头,见是李燃刀,情不自禁再次痛哭:
“燃刀,你于叔被人抓走了,说是你于叔喝了血狐的血,他们要给你于叔放血呢。呜呜,老天还有没有一点天理,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血狐?”
李燃刀一下子愣住,里屋中,几个孩子听到外边还有别人的动静,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李小旭一下子看到哥哥,大喊了一声跑了出来:“哥……”
李燃刀乍见弟弟又惊又喜,赶紧张开双臂将弟弟搂在怀中,就见弟弟小脸上满是泥污,两道泪痕将小脸冲成小花猫一般。
弟弟没事,李燃刀一下子放下了大半的心。
弟弟满脸委屈之sè俯在哥哥怀中叙苦:“哥,那些坏人将义父抓走了,呜呜,义父还被他们使劲打,身上全是血……”
“义父……”
李燃刀一愣,紧接着明白了过来,想来这大半年中,于叔一家对弟弟是真好,还将弟弟收为义子。念及此,李燃刀心中莫名的感激,一腔热血呼地就燃了起来。
弟弟的义父与自己的义父何异?自己最危困之时,于叔一家肯帮他,这份恩义李燃刀铭心感怀。
李燃刀的眼神刹那凛冽如刀,轻轻放开弟弟,走到于婶身边,缓缓将这位婶娘扶起:“婶,详细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燃刀脸sè沉肃,声音中有不可置疑的力量,仿佛天大的事都可做主,女人危难之中仿佛一下子找到主心骨,惊愕着收住悲声抬头向李燃刀看去,就见这个孩子站在那里,身上有一股渊停岳峙般的气度,竟然绝不似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
女人心中悲痛的如陷深渊,再次抽抽搐搐着说道:“你于叔出猎方回,正与我说得到一份天大机缘,说是他们队伍偶然猎到一只血狐,传说喝了血狐之血可辟百毒。
当时血狐被一箭shè中,新死未久,他们怕血液失效,几个猎人争先恐后地将血狐血喝光,你于叔还说遗憾的是未能拿回给我也喝上一口,哪曾想,哪曾想,他这句话还未说完,就有一伙恶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将你于叔狠狠打了一顿带走了……”
女人再次痛哭。
李燃刀听到这些,心中突然联想到乱石坡中遇到的那伙五人,他们当时急三火四,不正是要追什么血狐?难道是……
女人接着抽噎道:“那伙人说,那伙人说,要将你于叔割腕放血,将血狐的血全都放出来呢。”
李燃刀心中怒火一下子冲到头顶,将人活生生的放血,以赔血狐之血,是什么样的人如此霸道?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沉声问道:“婶,那伙人是谁?”
女人再放悲声:“是、是城西府啊,是城西府将你于叔抓去了啊,城西府一手遮天,我们连申冤都无处可去,过路的上仙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