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真正的能量的开端。——其实,应该深入地理解,淡漠不仅毁灭了“寄生的”情感,而且与不论任何激情的自发性都是对立的。直接沉浸于罪恶的色鬼不过是一个堕落的发育不全者。甚至天性堕落、天性有罪恶禀赋的人,如果他们满足于顺从天性,他们必定要招致毁灭。萨德这样要求:为了让激情变成能量,应该压制激情,让它经历一个必要的冷漠时刻,得到缓解,于是,激情就变得最强烈了。朱丽叶在最初的人生道路上,不断听到克莱尔维尔谴责激情:她只是在激情的烛照之下,才犯了罪,她将淫荡和快乐的激情置于一切之上。危险的能力。罪行比淫荡更重要,冷静的罪行比在感情炽热时所犯的罪更大,但是“在有感觉的部位变得冷酷无情时犯下的”罪行,这种阴险而隐秘的罪行比一切都重要,因为它是一个灵魂的行为,这个灵魂毁灭它所有的一切,积累了一种巨大的力量,这种力量与它所酝酿的整个毁灭行动完全统一了。所有这些伟大的放荡者只是为了享乐而活着,他们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们消灭了自己身上任何享乐的能力。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走向可怕的反常,否则一般享乐的平庸性就可以令他们满足。但是他们让自己变得冷漠:他们自称从冷漠,从这种否定、被消灭的感觉中得到快乐,于是他们变得很残暴。残酷不过是对自身的否定,它走得太远了,以致变成了毁灭性的爆发;冷漠让一切存在颤栗,萨德说:“灵魂转向一种淡漠,这种淡漠很快变成了一种快乐,这种快乐比弱点提供的快乐神圣成千上万倍。”
5。完美的时刻或神学淡漠与淡漠的同一性
应该全部指出这种转变:因为它说明了中心观点。否定无法脱离这些道路,在这些道路上,享乐不是由感觉产生的,感觉的精神机制被解除了。同样,否定的享乐是偷偷摸摸的,令人蔑视的,无力保持它在意识的光辉照耀之下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克莱尔维尔说,“我想成为朱丽叶放荡的伙伴,发现一桩罪行,即使我不再行动的时候,它那永久的结果仍在起作用,于是在我的生命中,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即使在睡觉的时候,我不再引起某种混乱,这种混乱会延伸开来,导致一种普遍的腐败,或一种非常明确的紊乱,以致在我不再存在的时候,这种作用仍在延续。”谁敢最终否认他自己身上的一种享乐倾向只会在这一点上找到其极端的延续?谁敢最终拒绝在享乐的堕落中发现一种理性的利益无法比拟的价值?谁敢拒绝从永恒的角度出发看到享乐中的迷醉,没有迷醉,人的令人焦虑的、残酷的和否定的超凡入圣,连想都不会想到?
这种过分的否定具有两个特征。首先它极力否定面对广袤宇宙的单独的人,不确定的个体。它否定这个人或许是为了另一个也不确定的人的利益,但是,如果后者鉴于其普遍的否定,自己也亦步亦趋,那么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否定。因此,颓废的灵魂从一开始就有了逻辑性,他身上没有什么不是预先面向那些打击的,那些打击类似他自己从四面八方承受的打击。这种与残酷毁灭的相似性通常不体现在萨德的男主人公身上,而是体现在他最完美的一个人物阿梅莉身上,阿梅莉把这种相似性讲说的相当透彻。“她住在瑞士,有一天她去找博尔尚……后者渴望着残暴的行动,刚刚将(他策划的)阴谋的所有参与者出卖给国王,背叛使年轻的妇人欣喜若狂。她对他说:‘我喜欢你的残暴。对我发誓,有一天我会变成你的受害者:从15岁起,我一心想的就是作为放荡的残酷激情的受害者死去。无疑,我不愿意明天就死,我的想法不会荒谬到这种程度,但我只愿意照这种方式死去;在死去的时候变成一次犯罪的机会,这是让我神魂颠倒的想法。’奇怪的想法,完全应该得到这样的回答:‘我疯狂地爱上了你的想法,我想我们会一起做出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来。’‘她腐烂了,腐败了,我满意了!’因此,‘对于完美无缺的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