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变的纽结产生于这样的时刻,在这个时刻,生命从死亡中汲取软弱无力的特征,并以这个代价出现在其无限放纵之中。这是一种毁灭的力量,它以一种增殖、更新和新鲜的力量为基础,一种充满生机的不可避免的腐败预示了这种力量:会有青春吗,如果需要填充的坟墓没为它留下空位?
3。欲望的秘密
但是,在产生于自然的肉体腐败与一个纽带之间有一个鸿沟,这个纽带将青年与被坟墓的布景重新掩盖的阴谋联系起来。人的本性就是消除或掩盖这种如此黑暗的炼金术的痕迹;而且,这些痕迹湮没在土中,也湮没在记忆中无法进入的区域。最困难的复原涉及一个庞大运动的整体。严格来讲,有可能找到尊重死人的规定与杀人欲望之间的联系。但是,由于这种观点是片面的,因而也是肤浅的。而且,无论将国王尸体的腐败与性放纵联系在一起的“国王之死的节日”画面多么完整,仍不过是需要提供意义的草图。
我已经说明的东西,从现在开始有助于把握将厌恶死人与渴望生命的整体活动联系起来的东西。这要胜过产生于节日画面的根本联系。但是,我应该更进一步并最终指出,另一方面,人的性生活,色情,在它所涉及的联系之外无法辨认。无疑,撇开对死人的厌恶来想像色情是可能的。但是实际上,这种独立不是已知条件。我可以不顾费德尔的状况来想像激情:没什么比一个女人对她有权爱的男人产生的纯洁爱情更平常的了(此外,在我们今天,费德尔对伊波利特的爱,在我们看来不再是罪过了……)但是,撇开这个例子,即杀人的欲望,性欲——与一个不断将一部分人抛入坟墓的活动的吸引力一致——在某种程度上被我们对这个活动的厌恶激发。罪愆令费德尔厌恶,秘密地培植和孕育了她的不由自主的热情,性欲的死亡芬芳如同罪愆一样,保证了性欲的全部力量,这就是焦虑的意义,没有焦虑,性欲不过是一种动物活动,不是色情。倘若我们想清楚地表现这个不同寻常的效果,我们应该把焦虑与晕眩对比,在晕眩中,厌恶不会停止,反而增加了一种不由自主堕落的欲望:我们还要将焦虑与狂笑对比,如果出现了某种危险因素,我们因焦虑而笑得更厉害了,尽管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笑下去,我们还是笑。
在每个这样的情况下,一种危险的感觉——它还不够迫切,不会中断一切拖延——将我们置于一种可恶的虚无之中。在这样一个虚无中面前,人是一个实体,有丧失实在的危险,人既渴望又害怕失去极限。仿佛极限意识需要一种不确定的、悬而未决的状态。仿佛人本身是对一切可能性的探索,他总是走极端和冒险。因此,一种对此顽固的不可能性的挑战,一个如此丰盈的虚无欲望,只能以死亡的终极空虚结束。
Ⅲ 丧失与迷失自我的强烈欲望
1。快乐要求我们消耗我们的能量资源
与欲望相关的恐惧和任何恐惧都未使之丰富的欲望的贫乏,无法使我们对欲望的对象是令人向往的东西这一点视而不见。在欲望走向空虚——有时走向死亡的时候——焦虑或许是一个欲求更多和增加欲求之物吸引力的理由,但是最终,欲求之物总是有快乐的意义,而且不管怎么说,此物都不是无法认识的。至于色情,如果不从根本上认为它的动力是快乐而去寻求,则是不可宽恕的。一种极端的快乐。神秘主义者谈到他们的极乐状态时,想要给人以一种无比快乐、人类的爱情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印象。很难判断这些状态的强烈程度,无疑,这些状态或许是不可言传的,但是永远无法进行比较精确的比较,因为无法认识其他的状态,即我们个人的意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