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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4 / 4)

会分类的手法中是最有效的因素之一。在某种程度上,遵守禁忌是一个物质财富的问题。为求雅致需要很多钱。(第二个重要的方面,相应地,是那些最富有的人同样是最具违反禁忌的物质或精神手段的人……)从根本上说,认真地遵守禁忌是社会方面的规定。那个以最焦虑的心情躲开各种各样污染的人也是那个享有最大的特权并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人。如果一个人的焦虑符合他所拥有的物质条件(假定他有生活在焦虑中的手段——比如,生活在对肮脏的焦虑中),那么他在精神上也同样高过那个懒得保持整洁并像动物一样生活在污秽中的人。但是,倘若最富有的人只有乞丐那样对污秽的焦虑,他就不能受人尊敬,他的阶层也无法提高。

在我们生活的社会中,这些特征当然模糊不清。事物明显地被混淆了。但一些痕迹依旧残存着:总的来看,一个暴发户无法具有很高的地位,一个更穷困的人经常具有更高的威信,一个暴发户永远不会被传授丝毫的反自然的雅致,这种雅致以约定俗成的态度反对贪婪,以得体(含而不露的,但特别得体)的习惯用语反对粗鲁的言语,适于表达一种基本的焦虑,这种人道化的焦虑。这总是意味着在自身与兽性之间规定一种奇怪的、首先是不可想象且越来越大的距离:这种距离产生于一个食相文雅、符合贵族规矩的人与一个自然地喝掉洒在茶托里的咖啡的人(在我看来,这不免意味着,人们故意把洒在茶托里的咖啡叫做某种“洗脚水”)之间。第二种食法本身也是人道的,但它与一种更加斟酌的方式相比则并非如此。每种食法依照情形和所食之人的特征具有不同的含义,但是我之所以选择“洗脚水”,原因是至少在某种情况下,它意味着某种不在乎,完全没有焦虑,对身体的兽性状况几乎不感到恐惧。别人会对我说,我的判断是随意的,但是我明确地提出了这样一个人的情形,这个人在某个环境中像我说的那样随心所欲,他在这个环境中是惟一这么做的人,而且除了不在乎之外没有别的理由。*没什么比原始人的举止更加不同。在我们看来,一个恰纳克(Canaque)人比一个喝“洗脚水”的人更脏。但是,像野兽的并不是恰纳克人。他尽最大可能保持了野兽的举止与人的举止的距离。因此,恰纳克人接近贵族,我想说明的粗鲁的人则不然。

*当然,一个工人也可以同一个资产者一样优雅,可能恰恰因为他的举止照资产阶级的规矩是不得体的。

在我想说明的东西中,有一点很清楚,害怕成为野兽的恐惧对这类人或那类人起着不同的作用,原始人并不比我们少受制于此。这不是文化先进与落后的问题,而是一种个人选择与社会分类的问题。肯定地说,遵守禁忌严格与否趋向于将人们彼此区分。倘若财富使得遵守禁忌变得更加容易——超越身体力量或超越强制力量,那么与其说财富,不如说与兽性之间更大的距离在进行区分,在实施社会评判。我们的双重错误在于相信种族差异或财富差异保证了这种评判。这种错误是如此根深蒂固,甚至有改变真正的秩序的趋势:从根本上、从所有方面来看,人们尽力将人之间的差别简化为外部的固定差别,而后者不依赖于超越或消除我们的兽性的主观意愿。有人竭尽全力否定人类的价值,因为这种价值根本就是动物与人之间或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因此,人们尽力将每个差别约简为微不足道的物质条件。种族主义急欲为差别的缘由服务,却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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