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是不是为了给我们的相见故意增添一点儿浪漫的情调。因为自古以来情人的约会一般情况下天上都会下点儿小雨儿。比如白蛇与许仙。反正那天的雨给我带来了一股非常缠绵浪漫的情绪。
非鸡非鸭(3)
其实还因为一首歌。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学校的喇叭里整天放着一首歌:孤单来到昔日的海岸,景色依然没有改变,不平静,海浪生,是我不平静的心情,啊,离别的情景浮现眼前……
金洁在学校的舞台上唱过这首歌。她唱歌的时候,给她伴舞的一个同学,就在她的身后撑着一把小雨伞。当然,这雨也给我带来了一点儿小小的窘困。因为下雨,我才到商场赶紧去买雨伞,平白无故地多花了二十元钱,那可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啊!但当时我连价儿都没还!我不能让她披着一块塑料布进门啊!
那把红色的小雨伞,是我家买的第一把伞。后来一直放着,直到不能用了。只是她进门的时候,雨早停了。她是把它夹在胳肢窝里进门的。我有点儿遗憾。如果我打着雨伞,她依偎在我的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那一年我家里点的是煤油灯。但母亲特意买回了一包蜡烛。黄昏降临了。人们躲到到院子里。屋里只剩下我和金洁。很静。我们谁都不说话。我坐在靠窗台的炕沿儿上。金洁坐在炕中间。屋子中央的方桌擦拭得干干净净。一根白色的蜡烛闪着大朵的火焰。烛光在金洁的脸上跳跃。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我。那是火!她的脸儿红扑扑的!那是火烧云!她好像刚刚大病了一场似的,那么疲惫!那么无力!她的眼神儿里蓄满了柔情和渴望!冬青……金洁近乎呻吟似的说。她向我伸出了一只手,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在向我求救。我的嗓子也干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喉咙里咕噜了一句什么。我伸出手,毫不迟疑地抓住了她的手。触电!触电啊!那可是我第一次拉住一个女孩的手!那幸福的火花立刻把我击酥了!是低压电,让我暧遍了全身!暖流啊,暖暖地流!当然,后来我拉第二个女人的手,就是我老婆手的时候,我的身上也有一股暖流,但远远不能与拉金洁的手相比了。它就象是一顿美味的佳肴,在每个人的一生中,就只有那么一次;它永久地在我的记忆中散发着芳香。
母亲进来了。
她到里间屋取东西。脸儿朝西,尽量不看我们。但我们还是感到了难为情。我说:到外面走走吧。金洁点头同意。于是我们一前一后穿过院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芒刺背,溜出了她们的视线。
我们来到野外。
我们沿着田间的小径向田野的深处走去。
两旁,是那么碧绿那么旺盛大丛大丛的金针菜。我坐下来。金洁掏出一块小手帕,垫在屁股下面。但我把她拉到我的大腿上,一下子抱住了她。金洁没有反抗,顺势倒在我的怀里,她伸出双臂,紧紧搂住我的脖子,狂吻起来。我吻她的唇,吸她的舌,轻轻咬她的牙齿。她热烈地回应着,进攻着,呻吟着。几年来,在我面前,她是高傲的,含蓄的,任性的。但此时此刻的她,却又是如此的热烈,如此的奔放,如此的柔情。她的富有弹性的胸部紧紧地贴着我的胸口。那给了我无限遐想的双|乳正送给我绵绵的温暖。我终于忍不住,缓缓地把她的身体推开,小心奕奕地把一只手压在了她的Ru房上,就象是母亲的手撂在婴儿的头上一样。她把我的手拿开了一次,但当我再次毫不犹豫地放在那儿,她没有再拿开。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月亮升上来了。起初是一个厚厚的红盘子,后来变成了一个薄薄的银盘子。天地间亮起来,不远处的一棵小椿树影子是那样的清晰;还有麦田,疏菜,虫儿。我的情欲在一点点的露头儿,我明显地感到我的东西变得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