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拒收他们。
另外阵亡人员的慰问信,由我来写,如果参谋总部不承认他们的牺牲,那么抚恤金,也由我个人出一部分,剩下的,从营里的集体资金里扣除。”
李辉淡淡说着,随后挠挠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而克拉姆尼想要说什么,但是犹豫片刻,终是没有说出口。
“好了,大概想到的就是这些,先去安排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就随时来找我。”
李辉下了逐客令,克拉姆尼识趣地站起身,转身走向门口。
然而就在门外,克拉姆尼突然停住脚,他回头看向那个年轻的少校,只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眼神深邃,表情冷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这一刻,克拉姆尼突然感到很惆怅,这是一位多么优秀的指挥官啊,在自己前途未卜的时候,依然还想着部队和战友们的前程。
他为了这支部队,将所有责任一肩扛下。
“成为您的部下,是我的荣幸。”
默默地,克拉姆尼抬起手敬礼,他在向一位优秀的指挥官表达最真挚的敬意。
随着清缴在镇子里进行,各种战利品的清单也陆续送了过来,艾琳达埋头在各种纸条和数据里,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做出一个还算完整的战后统计。
报告送到李辉面前,只见这位少校竟然吹起了口哨,因为报告上的数字,比他最乐观的预估,还要好上一点儿。
“参谋总部回电了么。”
欣赏完报告,李辉问起电报的事情,结果艾琳达摇摇头,表示柏林方面还没有消息。
“不会有事儿的,放心吧。”
看到艾琳达紧张又担忧的神色,李辉笑着安慰,刚想去摸摸小手,突然听到窗外传来咒骂声。
“滚开,你们这些普鲁士强盗,这里是我们的土地。
上帝会惩罚你们的,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们,看着你们被烈焰烧成灰烬……”
“这是怎么回事?”
李辉感到一阵错愕,于是迈步走到窗边,只见几个士兵,正压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男人从广场边缘走过,这个男人一直在咒骂,即便士兵用枪托狠狠给了他几下,他也倔强地不肯闭口。
“好像是……抵抗组织的人。”
艾琳达有些不太确定,毕竟天色已经黑了,她也看不清楚。
“抵抗组织……”
李辉掐着下巴,冷冷注视着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自己找的借口,正是这些抵抗组织搞出来的,结果现在波兰正规军被自己击溃了,但这些抵抗组织的成员,似乎还没放弃挣扎。
“艾琳达,立刻向柏林发报,告诉他们抵抗组织依然在战斗,这里的普鲁士同胞并不安全。
另外给布克威茨也发一份电报,让留守部队把恰恩库夫原来的普鲁士人都找回来,我们需要重建这里的秩序,属于普鲁士的秩序。
告诉他们,有我们做后盾,他们可以放心地重建市政厅,法院和警察局,然后对那些抵抗组织进行公开审判。”
李辉深吸一口气,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萌生。
如果他能得到恰恩库夫当地普鲁士人的支持,那么自己的处罚,将会轻许多。
毕竟他是为了普鲁士同胞才出兵的,只要当地的普鲁士人重建政府,然后利用自己的战果惩罚那些波兰抵抗组织,自己就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是的,只需要一场地方上的公开审判,他就能成功洗脱罪名,虽然这听着可笑,但是古板的普鲁士人就这样。
他们对法律的重视,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艾琳达不太明白李辉的意图,但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办了,那些难民还在布克威茨停留,想要重新组织他们回来并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