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让眼线顺着宫外的动向找,发现皇帝时时去京郊一处偏僻的竹屋。”
江音凝眉,“他?去竹屋做什么?”
“那竹屋是舒氏女、也就是霍耀风从前妻子的住处,之前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霍耀风失德,虞策之勒令他?和妻子和离,加上春闱前后那段时间,皇帝就总出宫,上朝也三天打鱼,奴觉得霍耀风和离兴许和皇帝有些关?系……”楼涯谨慎地点到为止。
“舒氏女?叫舒白是吧,”江音捏了捏眉心,“哀家有印象,那个女孩曾在哀家惩治舒氏前大概一个月,和舒氏断绝了一切关?系,她按照家规受了舒家三十鞭,却捡回一条命,避免遭受株连之祸,也算是幸运。”
“你的意思是,虞策之看上了那丫头?”江音问。
楼涯始终跪在江音身?前,他?垂目低头,谨慎回答:“奴只是大胆猜测。”
江音伸腿,绣鞋踩在他?的肩头,慢条斯理道:“哀家觉得你猜得很对?,如果说虞策之那小贱人觊觎臣妻,是品行败坏之徒,哀家一点也不奇怪,他?就是这样?卑鄙的人。”
楼涯沉声说:“主子打算如何做,是否趁着皇帝不在宫里,奴带着死士们去追人。”
“太冒险了,”江音否决,“虞策之那孽种是什么性子哀家知道,真让他?看上什么,那便是饿狠了的狼看见一块肥肉,定然死死咬在嘴里不松口,他?若真喜欢,估计早不管不顾把人掳到宫里去了。”
“主子认为有诈?”楼涯一愣。
“小心驶得万年船,眼下如何都?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江音欣赏着自?己弧形完美的指甲,漫不经心说,“先派几个人去探探路,万一是小贱人玩心眼,给我们设下的圈套,只派几个人去也损失不了什么。”
楼涯硬朗的面孔闪过一丝不赞同,“万一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那小贱人有了软肋当然是好事,我知道你怕什么。”江音眼波流转,横楼涯一眼,踩着他?肩膀的动作用力。
楼涯本是单膝下跪,江音不断施加力道,他?的额角很快浮现细密的汗水,一个支撑不住,倾倒在地。
“小贱人精得很,如果是真和舒氏有一腿,那只能说明?他?有难处,不能接舒氏女进宫,无论这难处是迫于舆论,还是别的什么,都?意味着他?短时间内无法安置舒氏,届时我们倾巢而出,难道还拿不下一个皇帝和一个妇人?”江音冷冷扯起殷红的唇,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
“至于先派哪几个人做送死鬼,上次刺杀皇帝不是有个跑回来的逃兵吗,他?算一个。”
“是,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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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雨季进入尾声。
有虞策之一厢情愿粉饰太平在先,他?总算能安稳地留在舒白身?边,除却必要的上朝和处理政务,他?往来竹屋更加频繁。
有舒白做天然的安抚剂,虞策之开始按时服药、换药,原本过于虚弱的身?体?肉眼可见好转,到了近日,他?精神大振,时刻目光灼灼盯着舒白。
这日虞策之不在竹屋,天高?气爽,舒白抱着换洗衣物和随身?布包,沿着后山小径一路走。
南山偏僻处有天然温泉眼,周围植被?茂密,唯一的小径直通竹屋,十分安全。
临近冬日,舒白必须要泡几次尽量祛除身?上的寒气,让自?己的冬日好过一些。
竹辞极有分寸,虞策之不在时她便不会露面,防止碍舒白的眼。
雕鸮却已经无聊到极点,它被?虞策之留在竹屋附近看守,若是向从前一样?,舒白天天能哄着它便也算了,但舒白偏偏对?它冷眼相待,不假辞色。
雕鸮郁闷极了。
今日看见舒白走出竹屋的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