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比我小对吧?”
“嗯。”
“所以你的命会比我长呢。”
魏王把一番强盗逻辑说得头头是道,道生想笑,可鼻头却酸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急忙抽回手,转了头,往离冈看去。
离冈在远处肃立着。分离,别离……
“是谁为它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嗯?”
“离。”
“离冈吗?分离?以前不懂的时候对人说,分离是为了相见。”
少年的眼睛像落下了星星一般亮起:“分离——是为了相见吗?”
可是后来才知道,相见多么难。
看着眼前少年如此欣喜的模样,拓跋珪把可是压下心里,就当一个乐观的愿望吧。
“魏王,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啊——对,会的。”
“你晓得了我的身份,如果到时我投奔你,你会接受吗?”
“欢迎。”
“咦?”
“洪龙说,人与人的接触都是有目的的,所以也不差你一个,明白吗?”
“要是我要害你呢?”他得寸进尺。
“这样啊,”魏王苦恼的皱眉:“那你还是换个任务吧?”
道生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够之后他道:“魏王放心,如果是那种任务,我一定不来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
☆、黄河之滨
“燕军已撤,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追,还是不追?”
面对骤减的部队,拓跋虔抓着脑袋,问拓跋珪。
拓跋珪征询在座意见:“各位以为如何?”
长孙肥道:“依我看不如追,如今独孤正是疲敝,合当一鼓作气击之。”
“哈哈,光头这次可与我想到一处了!”拓跋虔鼓掌道:“咱们打得痛快,慕容家的却临时抽脚,太不够意思!”
李栗道:“马邑不属我国范围,燕之援我,是独孤侵我们在先;如今我们再追下去,就变成我们去侵犯人家,他不帮——是有他道理的。”
叔孙建颔首:“没错,这便是制衡之道。”
“只要我们征讨不休,燕国的北方就永远安全。”拓跋他加一句。
长孙肥道:“那如果——我们一定要打,他会反过来帮刘显对付我们吗?”
“不会吧!”拓跋虔怪叫。
拓跋珪微笑:“应该不至于,实在不行的话,就有劳安叔再跑一趟了。”
安同摸着红胡子:“我可不赞成一直追啊追的。”
“哦?”
“我军一路长途,师老势末,主上当知,再强悍的兵也有需要休息的时候,更何况我们魏国是新起之师,很多地方……哦呀呀,不用我明说,能跟燕军比?”
拓跋虔嚷道:“安叔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这是事实,大伙儿可不能骤胜而骄,就认为天下无敌了。”
拓跋虔脸色乍红,张口要驳,但听拓跋珪问:“洪龙的意思呢?”
张衮坐在安同对面,他似乎在盯着他腰间的笛子发呆。
“洪龙?”
“啊,”他飞快地抬起头来:“主上。”
拓跋珪惊奇地,“我问你对接下来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哦,”他想了一想,缓缓道:“臣以为,刘显志大意高,希冀非常,若不趁今日之机,此后千载难逢矣。”
拓跋珪变得很高兴:“兵家宜进不宜退,我与洪龙想法相同。刘显不除,拓跋窟咄亦在,实教人寝难安枕!”
“但现在我们人数少了大半,”叔孙建忧虑道:“而闯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