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姑娘,这是我们兵卫之事,与你无干…”指挥使大人说道。
“兵卫之事?这兵卫之事是因我而起的,怎么叫与我无干?”刘梅宝竖眉喝道。
柳娘子在一旁掩面哭泣。
“这是兵丁械斗”知府大人也忙说道,带着几分和颜悦色的哄劝,“刘姑娘莫担心,只是过去问问。”
“械斗?”刘梅宝冷笑,看着那带着几分得意的京兵主事,听着柳娘子的哭声,她的眼圈微微发红,“我刘梅宝在家被贼人掠走,是这些兵丁闻声相救,又在他们围城时,不惧人多势众的守护我,这叫械斗?这叫爱民如子。”
“大姑娘,别闹了适可而止吧”李大人铁青着脸喝道,“还贼人贼人的,不够丢人”
“我还真不怕丢人”刘梅宝猛地提高声音,几步站到那李大人面前,咬唇狠狠盯着他。
“说我丢人你还有脸说我丢人你算什么东西”
李大人怎么说也算是她的长辈,竟然被当众呵斥什么东西,李大人当时脸就气黑了,他是武官出身,一向性子暴躁,家里的孩子们如是不合意,那是连骂都不会骂,都是抬手就打的。
眼瞧刘梅宝如此,顿时便喝了一声,扬手就要打。
“我XX,还要打人”刘梅宝眼睛瞪圆。
站得近的围观者也看到了,顿时鼓噪起来,后边的人听到了,便向前涌过来,场面顿时要乱。
几个站得近的官员瞧见势头不对,慌忙扑过来抱住李大人。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他们纷纷劝道。
李大人只气的脸黑脖子粗,喘着气说不上话来。
“说我丢人。”刘梅宝在他面前站定,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刘梅宝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城破爹娘死是怎么样的感觉她不知道,但这个小姑娘真的死了,孤零零的死在山西,那个时候京城的这些所谓的家人又在做什么?
“三年来,我爹我娘灵柩寄放庙宇,是谁供养香火?这三年里鞑子灾匪贼乱,几次生死,是谁庇佑我得一席之安,我告诉你是这河中府的百姓,是这河中府的兵丁…。”
她一字一顿说道,一面伸手指着身后的屯堡民众围观的兵丁。
“我爹死了,舅舅死了,我和舅妈一家背着罪名忍辱求生,我舅妈日日夜夜的织布,熬得眼都要瞎了,为的是让我吃一口饭保住我的命,她都不嫌我丢人,你算个什么东西,护我命了还是养我生了,来说我丢人?我哥与我一般孩子大,为了给我们挣口饭吃,修城墙背木料,背的尿血差点得痨病他都没觉得我丢人,我刘梅宝是吃你的还是喝你的,你又什么资格,来说我丢人?”
沈刘梅从来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更不善于伪装自己的感情,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沉默。
三年多来,重生后跟着宋三娘子母子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深刻的印在心口,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眼泪便如断线般滴下来。
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嘶哑变调。
“三年来这山西鞑子肆虐,百姓遭难,光一个小小的解县城就被围了两次,城里的人死了一半,如果不是这百姓这兵丁,我刘梅宝还能活在这里被你骂丢人?如今他们为了我,被你们这群瞎了眼的东西治罪,我刘梅宝连句话都不说,那才是丢人”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带着哭声看过这些官员。
见她看过来,官员们纷纷避开视线。
“为他们我做什么都不丢人”刘梅宝大哭道,“我刘梅宝这条命是他们的,今天谁敢要动这里人一根手指,我刘梅宝就敢死在这里我让你丫的想得美,有难避开,有福来抢告诉你,这世上没人是傻子老天爷都看着呢,小心天打雷劈”
原本有些瞧热闹不当回事的官员们神色凝重起来,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