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一般,让你跪下便跪下。”
远宁未说话,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自己不管做得再好,在父亲眼中也是没有 出息的家伙。
“你两个哥哥,我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兵部下那纸文书给兵甲府,本想让他们 去禁军,少吃些苦头,晋升也快些,但实在有些困难,只得让他们去铁甲卫,远虎做个副尉 ,远豹当个步卒长……我想问,你今后的打算如何?”
远子干的话让远宁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难道是父亲也帮自己打点过了?
远宁抬头看着远子干道:“我……也想从军。”
“从军?你?”远子干很是惊讶地看着远宁,那种惊讶里没有一丝惊喜,反倒全都是不 相信。
远子干眉头凸起,上下打量了下远宁,就如同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儿子一样,随后才说 :“你这模样如何从军?你是在说笑话吧。”
远宁愣住了,没想到父亲刚才那番话无非是随口一说而已,自己想得太多。远宁苦笑了 下,也不再用眼睛去看远子干,只是说:“父亲,今日是我十七岁的生日,过了十七岁我便 可以从军了。”
“是,大滝的规矩是这样,不过你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到底能做些什么?你也清楚自 己年满十七岁,已经不再是孩子,想法学个什么手艺,以后也好生活。”
远子干说完后,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杯子里早已经凉透的茶水,皱了皱眉头 。
远宁跪在那一动未动,远子干起身离开,竟也忘了让远宁起身,他脑子里依然想着远虎 和远豹进了铁甲卫,不久之后便会逐步晋升,光耀远家的门庭,自己也不会愧对列祖列宗了 。远子干想到这,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低低的说:“谁说我不能武。”
远子干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转身看了依然跪在那的远宁一眼,却清楚地看见远 宁的嘴唇微动,吐出那六个字:“谁说我不能武。”
远宁慢慢转过头来看着远子干,眼神中透出一种骇人的目光,那只有动了杀气才会有的 眼神,远子干本抬起的右手微微一动,定了定神道:“你刚才说什么?”
远宁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谁。说。我。不。能。武”
远子干伸手一指远宁,喝道:“你忘了自己在和谁说话吗?我可是你的父亲”
远宁笑了笑,笑得很无奈,可在远子干眼中那种笑容却无比骇人。
“父亲,父亲能忘记自己儿子的生日,能忘记还有一个儿子……”
远宁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
远子干上前一步,喝道:“好,过了十七,什么不见长,脾气见长,竟敢和我顶嘴今天 的午饭、晚饭你都不要吃了一直跪到……跪到明天天亮”
远子干气得浑身发抖,因为他从未想过这个在自己眼中没出息的小儿子会有和自己顶 嘴的一天。
远宁抬起头来,丝毫不回避远子干的目光:“父亲你说我不能武大可找人来一试我不会 和你动手,因为你是我……的……父亲。”
远宁很费劲才将最后两个字给说出口来,到如今,他甚至不想再想称呼远子干为自己的 “父亲”,在他心中颜伯对自己的好都胜过远子干。
远子干按住自己的胸口,撑住旁边的墙壁,半天才说:“你这逆子逆子”
远宁淡淡地说:“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是没出息的东西,就这样,无意顶撞……父亲大人 。”
远子干听完,抬脚就走进了大堂,从旁边放置武器的木架上随意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