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阿克苏竟突然呵斥道,如果那个侍者在旁边的话,恐怕已经晕了过去。
阿克苏呵斥完后,接着说:“各方势力都师出有名,就如同我当初用了那群野马将你推 上帝位一样,你得找一个绝佳的理由,最好不止一个,否则怎么服众?出师出师,说得容易 ,你挥军进入江中,是很简单,但江中的那些百姓们如何看待你?”
焚皇叹气道:“这便是我来鹰堡找你的理由之一。”
“之一?”阿克苏奇怪地看着焚皇,“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的吗?”
焚皇起身看着远处的江中平原道:“当然有其他的事情,因为那支虎贲鬼泣小队至今 还未回来,且一点消息都没有。”
“什么虎贲鬼泣小队?”
焚皇低头看着阿克苏:“大概半月前,我派出了一支虎贲鬼泣斥候小队,前往江中平 原,以要和武都城太守交易粮草为名,实则想让这支小队寻一条能够直达龙途京城的便 道,这样便可以直接挥师到镇龙关之外,免除了沿途征战繁琐。”
阿克苏笑笑,没说话,又玩着那些骨头。
焚皇见阿克苏没意见,又说:“只要能夺了京城,这样才能名正言顺问我弟弟蜀南王卢 成梦要那个玉玺,有了玉玺便可名正言顺开始征讨各方势力。”
“名正言顺?”阿克苏笑道,“名正言顺需要的不是理由,需要的是能蒙骗天下的谎 言,你果然只懂得上阵厮杀,也不愿意让你那高贵的头颅想想这其中浅显的道理。”
焚皇问:“你不同意?”
阿克苏道:“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那反字军速战,从建州城打过佳通关,现在已 到了武都城下,但迟迟没有发兵攻打京城,是为何?粮草接应不上,三十万大军吃什么?我 想那宋一方肯定是打算将武都城攻下,作为据点之用,筹集粮草再攻打京城。”
阿克苏说完,也不等焚皇说话,继续说:“你刚才所言,和反字军先前所做的完全相同 ,这样有何意义?打一城,占一城,安抚一城,步步为营,这才是上策,你看那廖荒与贾鞠 的天启军,除了与我们有过交战外,一直按兵不动,保存实力。我敢打赌,那个贾鞠自从 京城一战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发兵攻打龙途京城,他可没有那个宋一方愚蠢,那可是个聪 明人呢。”
焚皇点头:“与天启军数次交战,虽然表面上看他们一直在退,我们一直在进,但实 际上赢的是他们呀。”
“那当然,虎贲骑离了草原,离了平地,进入山林,如何作战?他们先是屯兵在边界之 上,就是为了引虎贲骑深入北陆之地,挥师一进北陆,便进了死地。”
焚皇问道:“阿克苏,当时为何你不劝我?”
阿克苏笑了笑:“如同一个被掺杂了毒药的可口果子,你想吃,我告诉你有毒,你会相 信吗?不会,只得让你吃一口,中了毒,得了教训之后,我再救你,从此之后你便有了教训 ,不会再轻易去吃在路上捡到的来历不明的果子。”
“可死的都是虎贲骑的弟兄们呀。”焚皇惋惜地说道。
“你也知道死的是虎贲骑的弟兄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今眼看就要入冬了,青草 即将枯萎,羊群没有草吃,也过不了这个冬天,陛下有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焚皇摇摇头:“天灾怎么能躲得过?”
阿克苏摇摇头:“就算躲不过,可以想想其他的法子。”
焚皇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