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规矩,但一看到公孙赋也在 点头示意这样的安排妥当,也就不在意了,只是在心中一再告诫自己,今夜切不能饮酒。
宴席之前,府邸之中举行了一个小小的仪式,仪式无非就是走了一过场,让那些军 中大将们都一一上前祝贺,随后在假扮成为千山的家仆喊声下,宴席正式开始了。
相比从前,公孙赋的大寿已经减免了很多的俗套,少了一些热闹的过场,如呈寿果等等 ,因为在冬季,不要说在佳通关内,就是在建州城方向都找不到像样的水果来替代,且如今 城中物品紧缺,这桌子上有鸡鸭鱼肉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不少军中的将领都抱着大吃大喝的 他态度来此,宴席中的花费绝大部分都来自于公孙赋自己,并没有动用反字军中的银钱,因 为反字军所谓的库房之中,其实已经空空如也了。
除了公孙赋、宋忘颜、宋离、宋先、公孙赋夫人和孩子所坐的圆桌之外,其他人都坐在 大堂之外,中间隔着那十名公孙赋亲信副尉所坐的桌子,这一举动让宋忘颜心中起了疑心, 不时在周围环视着,但整个大堂一览无遗,根本没有办法埋伏。自从宋一方死后,宋忘颜已 经不再放心将兵权交给下面的将领,大小事务都要自己亲自过问,因为父亲之死,已经 为她敲响了警钟,无论何人,就连最信得过人,都可能被人所利用,倒戈相对。
宴席间,公孙赋也没有劝酒,一如平常,只是谈起了从前日子中那些快乐的时光,并没 有什么不妥。
言语间,公孙赋谈到了宋离和宋先心中记挂的一些事情,建州城中的书屋,还有那些好 吃菜馆,甚至是城中那些贩卖果子的小贩,如今这些都已经不复存在。
宋忘颜盯着眼前空着的酒杯发呆,此时公孙赋忽然问道:“大将军,今后如何打算?”
公孙赋的这一问题让宋忘颜吃了一惊,她并没有预测到这个老人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还没有回答,便听到公孙赋又接着说:“我是老了,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只是担心跟着我 吃喝的这些军中的兄弟需要有一条活路,如果没有武都城之战,可能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但 那一战我们败了,大将军也战死……”
大将军战死。这五个字从公孙赋口中说出来,显得特别沉重,宋忘颜听到,脸上本想挤 出的那一点点笑容都彻底消失了。
“公孙伯父,你想告诉侄女什么?”宋忘颜沉声道,此时目光却在公孙赋和他夫人之间 游走,如果公孙赋真的要做点什么事情,不可能不顾及家人的安全,一定会提前告知自己的 夫人,而此时却没有在其夫人脸上发现有任何一点异常。
公孙夫人一直在喂自己的孩子吃菜,丝毫没有察觉到饭桌上的紧张,反倒是在军中呆过 的宋先和宋离心中一紧,都不约而同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但那里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姐姐 之外,这俩兄弟没有带任何兵器。
按理说经历过生死的人,更应该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并不乐观,但来这之前这两人完全 没有想过公孙赋会有反叛之心,没有理由,没有任何理由,因为他已经交出兵权,既然没 有兵权,又何来反叛一说?难道只是一名说客?
“佳通关被围,左有天启军,右有纳昆军,都是劲敌。我曾在大滝军中时,与纳昆虎贲 骑打过交道,知道他们的战法,深知这支军队的强悍之处,与他们硬拼,我们会全败,活 不下一人,如果与他们周旋,如今我们并没有这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