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的问题。
朝露摸摸鼻子,试着开口挽回:“萧师兄真的没事吗,你方才好像是想说……”
她话音未落,便听见马车外传来一声骏马的嘶鸣。
方才他们二人?热火朝天地?……呃,她一个人?热火朝天地?说了许久,终于被江扶楚听见了?
照常理来说,他是不是要生气了?
然后怒气冲冲地?闯进马车来把她拎出去,或者气性更大些,一剑把马车劈成两截。
她逆着他顶两句,把他气得?跳脚,压抑不住体内怒气,原地?黑化。
虽然简陋了些,也不是没有可能。
朝露按下自己想要掀开车帘的手,兴奋地?等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结果她只?听见了洛清嘉大惊失色的声音:“江师兄!江师兄你怎么了,怎么从马上掉了下来?”
啊??
随即江扶楚有些虚弱地?道:“无事,想来是昨日在风口里站了一会?儿……”
他还没说完,朝露便掀帘子冲了出去:“师兄,你没事罢?你上来休……啊,我?们再去租辆马车,你到车上休息!王府门口是个夹道,风本来就大,你昨天是不是等了很久?哎呀,你方才怎么不说,摔得?这么重……”
萧霁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见朝露如一阵风般飘然而去。
他手边一僵,缓缓掀开车帘,正好与刚刚被朝露扶起来的江扶楚对视。
江扶楚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唇角弯了一弯,学着他从前,露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不过这次萧霁竟没有开口讽刺,连他的挑衅都没有回应。
他的目光从他挪到一侧的朝露身上,随即像是不愿再看一般,飞快地?放下了帘子。
此后几个月,朝露和江扶楚都没怎么见到萧霁的面。
试剑大会?在即,听闻他忙着苦修剑术,以求在今年一雪前耻。
江扶楚今年及冠,必须要参加试剑大会?,朝露好奇地?问他要不要准备,江扶楚一笑了之?,仍旧每日忙着陪她读书写字、折花摸鱼,并不在意。
朝露问:“你不想同他一较高下吗?”
江扶楚奇道:“他上次就输给我?了,高下已分,为?何还要重较高下?”
朝露一时噎住:“可是人?家现在一直在进步,你万一打不过他了呢?”
江扶楚温言道:“试剑原是对鹤鸣山中弟子成年时的考校,能闯过前两轮、及格便好。我?无意夺魁,和你一起凑个热闹,不必在意输赢。”
说起来,这两年他们没遇见什么危险,她很少见到江扶楚出手。
就连当年一剑逼退萧霁也只?发生在别人?口中,她至今都不知?道他修为?究竟如何。
朝露晃着他的胳膊撒娇:“上回你把他打败了,却没拿到试剑的魁首,太?亏了!要不然这次咱们再努努力,抢个魁首,多风光呀!”
江扶楚疑道:“你很想看我?拿魁首?”
朝露猛点头。
江扶楚便随口道:“那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