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木头一般,摇了摇头。
一个太医道:“咱们把最好的退烧去寒药全都用上了,这。。。。。。王爷不叫我们走,难道我们就守在这里?”
另一个头发雪白的太医想是实在站不住了,寻了张凳子坐下来,叹道:“你还好,本来就是金爷在太医院值日的,我们几个可都是从家里的被窝中被襄王爷派人给揪出来的,我昨日刚来王府看过严四夫人的病,却没见王爷露脸,这一位,既然住在王爷房里,想必是王爷的至宠吧!”
楚玉已接连三日未曾睡个好觉,实在疲惫不堪,他走进东次间,站在泠然床前,听着她细细的呼吸,看着她微微潮红的小脸,想起昨晚不见了她的心情,又想起听见那老东西想要猥亵她时自己滔天的怒火,也暗暗纳罕。此刻他无暇追根究理,只盼她快快醒来,还如前几日一般活蹦乱跳的,望着望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来轻轻覆到她的额上。
秦子陵和陆子高都被派守在屋里,看见王爷出神的摸样,陆子高心想:这不跟当日红绡公子在街上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像么。。。。。。想到这一层,他眼睛突地一亮,哎呀!自己真是太笨了!她怎么会跟自己争宠呢?该担心的恐怕是园子里那一大堆夫人吧?
触手还是火烫,楚玉皱起了眉,恨不得出去把外面那堆老废物给丢出去。
八三 情根
泠然半昏迷中感觉到一只手覆上了自己的额,惊惧使她挣扎着,哼出声来:“别碰我。。。。。。别碰。。。。。。我。。。。。。王呢。。。。。。王爷救我。。。。。。”
楚玉心中一软,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这丫头看起来好像不待见自己,可是最危急的时候她没有叫红绡,一直是叫王爷救我!他只觉没来由地暗暗欢喜,执起她一只手来,握在掌中温软如棉,一下子竟不舍得放开,就侧身在她外面斜靠了下去。
陆子高见状,连忙从里间取了一个大靠枕出来让王爷靠得舒服点。
楚玉闭上眼睛,疲惫潮水般袭来,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四更天早就过了,王爷不说上朝,两个小太监哪敢催请,陆子高示意秦子陵看着,蹑手蹑脚走了出来。
大殿上太医们围坐在小圆桌四同拄着头或者趴着睡了一桌子,陆子高出殿吩咐散差太监们准备好梳洗用具,在殿头站了一下,就见师父王绅气喘吁吁跑了回来。
陆子高迎上前去道:“师父莫急,王爷已经睡着了,你这是去哪来?瞧累得!”
王绅展开手里一个纸包,道:“还不是奉了王爷之命去求相爷的神药了!去了那边相爷已经上朝去了,幸亏红绡公子听说是张姑娘病了,忙就做主从相爷的宝盒中寻了出来,要不然我都不知道王爷这里要怎么交代!”
陆子高点点头道:“张姑娘一病,王爷连相爷的神药都搬了过来,可见对她真是不一般那,咱们以后得仔细着点。”
“你这个鬼灵精!”王绅紧绷了一夜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意,“还亏你记得师傅。只是啊,不知道王爷还会不会追究下去,昨日师傅也是没摸清这位爷的心思,见丫头病了,就去请示三夫人,结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万一要是有什么事,你小子可别做缩头乌龟在那不吭气,千万要出来求王爷一求!”
陆子高忙点头答应了,师徒两亲亲热热搀扶着回到东次间,又为要不要惊动王爷把药给泠然吃下去头疼了。
三个太监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还没吵醒楚玉,睡了一夜的泠然倒是听见了一些响动,觉得全身都在冒汗,身子似乎轻了一些,勉力睁开眼睛来。
室内点着柔和的灯光,雕梁画栋,是可爱美丽的澹怀殿东次间,她笑得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想动一动,发觉手被什么人握着,稍稍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