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娘家时的几个丫头有时也不能幸免,这怡和却是她唯一优容的一个。
果然,听到汪碧晴也吃瘪,楚天娇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把那个沉甸甸的金手炉也撩到了一边,冷哼一声道:“她也有今天殊不知皇上虽没有下旨禁了百姓们元宵欢庆,却是最不喜欢在今天热闹的。她自以为得宠,窜着杆子想往上爬也不选选日子”
怡和欠了欠身,表示很赞同皇后所说,“也是呢,按照宫规,初一十五都是圣上与皇后娘娘合房的好日子,她今天去请皇上,确实太不知礼仪了。”
楚天娇初进宫那一年,确实也享尽了擅宠专房的天恩,她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年轻貌美,这种帝后和美的时间还会持续很久,她甚至在背后贿赂百官,以防止他们提议选秀,可是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原本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宫女。
皇帝亲政的第二年,政通人和,她自诩于皇帝亲政大事上出过力,正准备享受太平盛世下后#宫一人独大的荣华,成绶帝却开始接二连三地册立妃嫔。
那些个武将文臣的女儿倒还罢了,皇上曾解释过册封她们是为了江山社稷计,可她从不放在眼里的小小选侍汪碧晴和单沅儿根本没有娘家作为靠山,居然也能封妃,就让她咽不下这口气了。
更可气的是,皇上好像对别个还倒罢了,汪、单二女宫中却是常常留宿,尤其是汪碧晴,从一个选侍册封为夫人,再到德嫔,最后竟然被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让她气得倒仰,又无可如何。
她这才惊觉今时不同往日,初进宫时义父大权在握,皇帝如履薄冰,自然对她千依百顺,恩爱非常,可如今五军都督府以及御林军都在皇上掌控之下,内阁和六部九卿也都在她懵懵懂懂间换了人选,直到年前母亲入宫拜见,狠狠提醒了她,她才发现大势已去,若再像以往那般趾高气扬,自以为是什么千金贵女,下场恐怕就跟陈**一样。
着意讨好也要皇上肯给她机会,楚天娇扫了垂着头的两名宫娥一眼,说了声:“你们先下去。”见她们打帘子退出门去之后,招手让怡和近前。
“皇上究竟去了何处?”
怡和低头答道:“回娘娘,听说皇上去了隆禧宫。”
“隆禧宫?”楚天娇皱眉,“那里以前是大哥入朝时休息的地方,自从张泠然出事之后,一直空置着,皇上今天去那儿……只怕是惦念与大哥之间的情义。你瞧本宫去了会如何?”
“听说皇上正召见几个大臣,奴婢派了内侍在隆禧宫门外候着,若是大臣们走了,便会来坤宁宫禀报。”
楚天娇满意地点了点头,褪下手上水头极好的一只翡翠镯子递过去;“不愧是娘亲自调教出来的人,果然思虑得周到,这是用缅国那罗波提王派使臣进贡的最好的一块玉石雕琢的,仅得了两对,皇上孝敬了两位太妃各一只,本宫得了一对,这一只就送与你做嫁妆。今年就是大比之年,你差办得好了,本宫会给你指一个得皇上赏识的进士,他日说不定也是能获诰封的命。”
楚天娇虽然性子骄纵,不过澹台姨娘该教的一样也没落下,她倒也知道该怎么笼络有用的人。
“多谢娘娘厚爱”怡和跪到地上恭恭敬敬地磕头,才双手接过了那只玉镯子。
对于大明朝的皇后来说,玉镯再贵重也实在不值一提,怡和真心祈盼的是将来能够像其说得那样,不用关在皇宫大内终老,还能嫁一个凭借她的身份想也不敢想的进士郎,原本卖七八分力当的差,如今却要打叠十二分的精神去办了。
“翊坤宫既然被禁足,那也就罢了,今晚对皇上来说,不是个寻常日子,你派人去打听打听咸福宫那一位有什么动静,不能让她坐享渔翁之利,可明白了?”
怡和本正疑惑,咸福宫是顺妃单沅儿的所居的宫室,属于西六宫最末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