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长春的侄少爷身分,进入厂卫,把忠顺王的篡国阴谋一手粉碎,已经引起了忠顺王的戒心,对再次要用一个人时,已经十分注意了。现在,他又以冯武的身分,来到了一家叫四海春的酒楼,在门口就被个汉子撞了一下。
冯武在平时就是好事爱闹的,此刻架子大了,自然更不能轻易了事,何况他看出这个汉子是故意来撞他的,因此立刻发脾气,口里骂混帐,伸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出去。
那知道一伸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那个汉子冷笑道:“朋友这是大马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人来人往很挤,碰撞一下难免,你凭什么开口骂人,伸手打人?”
冯武见打人不成,反而为对方所执,面子上更下不来了,冷哼一声道:“杀胚,你不要命了,居然敢冒犯本座,来人哪,给我杀了。”
他的身边并没有人,可是一声令下,斜里一道寒光,无声无息,一下子就插进了那汉子的咽喉。
汉子松手,冯武一脚把对方踢了出去。
杀了人还要加上一脚,也只有冯武这种公子哥儿才做得出来,而且当街为了一点小事而杀人,也只有厂卫中人才如此无法无天,这在南宫手下是不敢的,但冯武却是汪振自己引进的,倒也不足为怪。
人群中出来两名汉子,一个上前弯腰拔出尸体上的飞刀,另一个却弯腰恭身道:“大档头,这死人如何处理?”
冯武仍自悻悻地道:“把地方召来,查明尸体的身分,然后追究一下,是谁指使他的,这儿的行人虽多,我身边并不拥挤,他故意冲上来生事,分明是受人指使!”
这时酒楼中又冲出三名汉子,都是一身劲装,一个人叫道:“好家伙,这是那来的王八旦,居然敢杀死我们的同伴。宰了他给老张偿命。”
叫声中三个人各摆兵刃冲了上来,冯武的两名手下立刻各迎住一人,冯武自己拔剑也对付一人。
这后来的三名汉子功夫都很了得,冯武的两名手下也不弱,竟是势均力敌,但冯武本人却不行,被人杀得连连退后,危险万分,不过对方似乎无意要他的性命,否则两三个回合就能将他刺倒下来了。
他的手下见上司危急,抽冷子又是两口飞刀,袭向跟冯武对敌的汉子,这次对方已有了防备,但也只能架开了一口,另一口钉在肩窝上,深陷人肉两寸,痛得把手中的剑都丢掉了,冯武这下子可神气了,立刻举剑乱砍,口中还叫道:“杀!杀了这些暴徒,再追究他们的主使人!”
不过他的剑法实在不怎么样,人家已是空手,还负了伤,他仍是砍不到对方,只是局势已改观,变成他主动地追杀对方了。
楼中的莫纪南冲了出来,首先托住了他的手道:“冯公子,这是误会,请停手。”
冯武那里肯啊,还是挣扎着要杀对方,不过莫纪南的手却像铁箍一般,使他无法动弹。
他才悻悻地道:“冯公子,这几个都是我的朋友,是山西太原镖局的镖师,不是歹人。”
“什么!是莫老朋友,居然对付起我来了。”
“那有这种事,我说过是误会,他们是我请来帮公子的忙的,公子不是说手下没有好手吗?老夫才特地请了来,原是准备在今天推荐给公子的,那知道你们刚见面,还没有认识就打了起来。”
冯武冷笑道:“盛情心领,这几个家伙一来就拆了我的台,我还敢借重吗?”
莫纪南叹气道:“老夫一时未曾注意,那个姓张的说有事要下楼片刻,哪知就跟公子冲突了起来,公子杀死了一个,又伤了一个,相处也难愉快,帮忙的事自然作罢,但是也望公子看在老夫面上,放过这件事吧!”
冯武顿了顿才道:“看在莫老的份上自然只有算了,可是莫老叫他们快点离开,他们是被我那两个手下杀伤的,我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