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见到高大,可亲自问他有关这方面的事情。”
显然,他也不明所以。
小方又道:“河间王决定明天不落场。”
符太的脑筋一时转不回来,不解道:“落什么场?”
小方解释道:“河间王拒绝太子的邀请,不肯在明天的马球赛助阵。”
符太奇道:“长公主竟不肯帮太子?”
小方道:“听说长公主有为太子在此事上出力,不过仍没法说动河间王。”符太道:“河间王凭何理由推掉球赛?照道理,他该义不容辞。”
小方道:“这个怕要问高大方清楚。”
符太道:“你所说的,足使我看清眼前形势。他奶奶的!现时在西京,恐怕没一个人可掌握全局,情况随时失控。”
小方叹服道:“难怪高大在我们几个自家兄弟前,毫不隐瞒经爷对他的教导,经爷听几句立即掌握现时微妙的情况,我们却到今天仍然胡里糊涂的。”
符太目瞪口呆,心忖有怎样的头子,有怎样的手下,自己不是一塌糊涂是什么?却被小方将自己的糊涂硬捧上天。
小方一直没拍他马屁,这个临别的马屁,格外有份量。
趁他走前,问道:“明天球赛的胜败,高大的预测如何?”
小方道:“须看点将的形势,最快到今晚始有答案。”
此时小太监来报,相王李旦到访。
小方慌忙从后门开溜,符太一头雾水的出大门迎接,想破脑袋仍想不通素无交往的李旦,怎会纡尊降贵的登门造访?
政治一天嫌长。
符小子返京后,未到两天,惊见西京宫廷政坛天翻地覆般的变化,他逼自己读《实录》,确有其必要,说怎说得那么多?
高力士虽忙个天昏地暗,仍可对符小子照顾周到,派小方来向他报告现时形势,让他心里有个预备。只此便颇有胖公公的能耐风范。没了他,符小子势变为深夜骑瞎马的盲子。
符小子不明白杨清仁为何拒绝落场打马球,他却明白,非是杨清仁本身的决定,是来自台勒虚云。
符小子认为那时的西京,没人可掌握全局,是因他漏了台勒虚云。
台勒虚云不仅清楚宗楚客在催生一场可扭转整个不利他形势的政变,且不看好李重俊和支持他的一方。正因如此,他命杨清仁置身事外。
杨清仁推却李重俊的邀请容易,拒绝太平却非常困难。龙鹰虽然不晓得杨清仁对太平的说词,仍可猜个大概,就是必与是否看好李重俊有关,得到太平的接纳,令太平因而避过劫难。
太平持着与杨清仁同样的看法,没沾手政变,否则纵然像相王般遭软禁而没处决,杨清仁将遭遇李隆基同一命运,给逐离京师。
相王李旦为何来访?
李旦的气色、精神相当不错,不过,任他如何容光焕发,便如乃兄李显般,总予人酒色过度的不健康感。
然亦很难怪他,男人得意时,不可没有女人;失意时,更需女人的慰藉,像李旦般以前给女帝长期软禁,不沉溺酒色,如何打发日子?
随他来的尚有他的长子和次子,李隆基的两个兄长。
长子李成器,曾当过太子,后改称皇孙,又被降为郡王,到李显即位,为寿春王。
次子李成义,为衡阳王。
两人比之他们的三弟临淄王李隆基,均差远了,一看样子便知像老爹般沉迷酒色,比之太子李重俊仍差了一截,似足百无一用的坏鬼世家子弟,装腔作势,却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位置,说起韦后,义愤填膺,却言词空泛,脱离现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旦相当倚仗他们,一副后继有人的款儿。
他们如此大阵仗的来见符太的“丑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