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控制。
更厉害的,是由两大老妖出手,见北帮的人便杀,那时连宗晋卿和周利用也日夜提心吊胆,休说支援北帮。
天亮后一个时辰,北帮徒众生火造饭。
仅此一项,己知他们的警戒有多低,半点不怕炊烟暴露行藏。
事实上很难怪他们,从河里捕来的鱼,难道生吃?
在正常情况下,即使林内炊烟袅袅,仍不会惹起从汴河路过的船只任何警觉,从那个位置,看不见冒出的炊烟。
不过,他们这个生火造饭的行动,令席遥决定了“屠敌”的攻击时刻。
※※※
敌人吃早饭之时,有快船从上游顺水而来。
由于他们不敢过于靠近敌区,看不到来人模样,只知敌船在掩蔽了的支河口泊岸后,敌人合力将快船拖入岸边密林里,做足瞒敌的工夫。
此时,龙鹰的魔目发挥灵效,追踪到来此的敌人。
两个显然是飞轮战船船队的领袖人物,离开支河南岸营地,到汴河西岸与来人说话。
一开腔,龙鹰听出来者正是北帮三大战帅之一的郎征。
表面看,北帮拿出来见人的,分别是为龙、虎两堂的堂主乐彦和虚怀志,两人负责关内,关外的事,交由三大战帅处理。
三大战帅,一为从不露面、人称之为白牙的练元。其余两人是郎征和善早明。
郎征一向主管洛阳的北帮业务,今天现身于此。可推知北帮的船队倾巢而来,集中于汴州的水域。
招呼客气几句后,龙鹰弄清楚与郎征对话的两个飞轮战船队领袖,均为副战帅的身份,一名马均,一名叶大,看来是到中土后改的汉人名字。三人以汉语交谈,应为北帮规定的交谈方式。
郎征随口问了几句飞轮战船队的情况,晓得一切如常后,道:“情况异乎寻常,大帅认为很不妥当。”
龙鹰听得暗吃一惊。
席遥说得对,我在算敌,敌也在算我,未到最后决战,胜负仍难逆料。
马均道:“出现了什么情况?”
郎征道:“大帅怕敌人看穿了我们的布局。”
郎征口中的大帅、该就是练元。
善早明在扬楚河段吃了江龙号的大亏,地位势大不如前。而练元被升为大帅,一来是田上渊安抚暴怒如狂的练元,更发觉三大战帅各自为战的情况出了大岔子,没法发挥整体实力,须交由一人统率。
这个人当然非是郎征,而是深谙水战之道的练元。
论武功、才智,练元均在郎征之上,田上渊的决定方向正确,只是没算到龙鹰籍吐蕃和亲团,进行“擒贼先擒王”的战术,并在误打误撞下,此刻安安稳稳的,旁听郎征和两人的绝密对话。
叶大操着不纯正的汉语。问道:“头子为何认为如此?”
郎征道:“范轻舟和王庭经中途离船,该是另有接应的船,因若走陆路,带着个身娇肉贵的悄宫娥,非常不便。他们随便采大河支流的路线,可避过我们的耳目,故此该已南下抵楚州,与一直在楚州按兵不动的竹花帮和黄河帮的联合船队会师。”
叶大道:“理该如此。”
郎征续道:“竹花帮和黄河帮的船队,一夜间走光了。”
马均道:“他们来了!”
郎征道:“竹花帮七十艘斗舰,分作七队,每队十艘,沿淮水西行,两队进入泗水,继续北上,两天前已抵达孟诸泽,停留下来,如继续北上,两天可到达汴州。”
此为以汴州为目标,蓄势待发的战略,故令练元感到被瞧穿布局。
郎征道:“另五个队过泗州后,驶上大运河,直扑汴州而来,可是行舟缓慢,昼停夜航,没半点赶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