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所有的麦克风全部蜂拥而上对准她的嘴。
季小姐未语泪先流。“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不要求他给我一个交代,但他必须对我的小孩负起全部的责任。”
“那是当然的喽。”
“就是嘛,男子汉敢做就要敢当!”
一些不知死活的员工,居然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为她打抱不平了起来。
伊琳悄声附着齐欧梵的耳朵说:“我们董事长这个儿子真不是盖的,病得那么严重,还能拈花惹草。”
“他病得很重?”他不解地问。
“重呀,我同学说他剩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她忿憾地叹了
一口气。“真是的,都已经是个废人了,也不知要多积点阴德。”
“是啊是啊,那人真坏。”齐欧梵赶紧表明立场,和她一鼻孔出气。“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人家都已经……呃,不行了,这位季小姐怎么还愿意上他的当?”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
“可见其中必定有诈。”
“依我之见——”在伊琳正要表高见之际,却发现唯一的听众不见了。
咦?他挤到前面去干什么?她狐疑的踮起脚尖,发挥人类卑劣的幸灾乐祸心态,看看是不是有精彩状况发生。
“季小姐。”齐欧梵排开众人,站到季小姐面前问:“你见过齐先生吗?”
他的话马上引来众人的冷嘲热讽。开玩笑嘛!人家都已经玩起卿卿我我的戏码了,怎可能连对方都没见过,简直污辱人。
他不理会大家的嘘声,接着又问:“你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认识?在场的还有那些人?”
季小姐被他追问得满脸通红。“我当然认识他,他长得高高壮壮,非常帅气。”
“不对不对!”伊琳好管闲事的第三百六十五根筋,又跑出来作怪了。她冲向前认真的说:“他应该长得瘦瘦弱弱,两眼涣散,面无血色。”
哇,这是哪家媒礼的记者?竟然比他们抢先一步把太乙少东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
记者们一脸惊讶,连沈经理和公关主任,都用无限崇拜的眼神望着她。
“你胡说!”季小姐大声反驳。“他如果长成那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是你先看上他的?”伊琳问。
“我……”她一时不如怎么回答,那又不是今天记者会的重点,请把焦点放在她的肚皮上好吗?“是又怎样?他人呢?叫他出来,我可以跟他对质。”
大伙顿时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把那从未见过的人揪出来。
“不出来是吧?”季小姐咬牙切齿的说:“好,他一天不出来,我就一天不走,十天不出来,我就在这儿住十天!”
此言一出,所有的记者立刻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起哄。人事经理和公关主任忙着规劝,却没收到半点效果。
伊琳看齐欧梵似乎又有话说,赶紧过去制止他。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把他拉到一旁,免得他无端招惹是非。“我们哪边凉快哪边站吧。”
“可是有些话总得说清楚。”
“你又不是当事人,怎么跟人家说清楚。”见他态度仍坚决,伊琳只好试着转移话题,“对了!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你,你在这间公司服务多久了?”
看他出现在这,她直觉认为他是在这上班的员工。
“八个月零九天。”
这是事实,可因为他是用“另一种”身份在此任职,所以投入知道他其实就是那传言中的齐少东。
“嗄?!看不出来耶,我以为你要不是身染重病刻意躲到山里头休养的病猫,就是以吃喝玩乐为职志的富家男,没想到你还肯自食其力,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