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再次受到严重创伤,齐欧梵当下决定以最短的时间增十公斤。
“那,什么时候我该脚底抹油?”他半带讥诮地问。
“我会给你打暗号。”伊琳煞有介事的说。她不但是田径队的一员,同时也是学校西洋剑社的社长,“武功”即使不是太高强,架式却绝对是很够唬人的。
这时宅邸二楼探出两个人影,却因齐欧梵一个眼神而缩了回去。
“喂,你们哕唆完了没?赶快把钱拿出来,老子还可以留你们一条活路。”不良少年面孔变得更狰狞了。
“有本事就去抢银行,跑来这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怕你们的祖宗八代跟着一起蒙羞。”
“妈的,敢训我们,上!”在带头的少年一声令下,众人手中的木棍齐飞,可都被齐欧梵趁伊琳不注意时打落。
“是那个男的搞鬼。”带头的少年脸色煞的惨白。“要不要撤?”
“空手而回多丢脸呀,我来。”另一名蓄着三分头的少年龇牙咧嘴的冲过去。
伊琳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对准他的右边肩胛,射了过去——宾果!
“啊!”惨叫声划破天际,鲜血从他的左手肘冒涌而出。
怎么差这么多?算了,反正她的目的已达成,中哪还不都一样。
“快逃!”三名少年吓得抱头鼠窜,奔往山脚下。
“有种就别跑呀!”伊琳相当得意的以恩公的姿态走到齐欧梵面前。“没吓到你吧?”
“呃,还好,不是吓得太厉害。”他饶富兴味的睇着她这张努力装成熟的小脸。“多亏有你帮忙。”
“小事一件,没什么。”她环顾一下四周。天啊!刚才忙着行侠仗义强出头,竟没注意到这男人身旁这栋气派的大房子。“就你一个人住这儿?”太招摇了嘛,难怪人家会来抢他。
“不,还有一个园丁、一个助理跟一个欧巴桑。”
“那么多人?刚才你怎么不叫他们出来助阵?”害她提心吊胆得直冒冷汗。
“真是抱歉,我一紧张就忘了。”戏弄一个冒着生命危险搭救自己的恩人,似乎有点不厚道,可她那慧黠灵灿,大义凛然的神情,却让他欲罢不能。
伊琳体谅的点点头,完全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难怪,你是来这里养病的?”看得出他是个富家贵公子,会生到这种儿子,真是不幸。
“养病?”齐欧梵呆愣了下。误认他弱不经风,已经是天大的侮辱了,没想到还当他是病人,而且,从她脸上那副同情得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混帐模样,就知道她认为他得的十之八九是“绝症”。
“果然没错。”她悲悯的拍拍他的臂膀。“人生祸福,殊难预料,你保重。”
“等等。”面对这辈子第一个把他瞧得这么不起的人,岂能轻易放她走。“我请你喝咖啡聊表谢意好吗?”
“不了,我还急着下山。”要糟糕,天快黑了,万一迷路可就惨毙了。
“用走的?从这走到山下最近一个站牌少说得花三个小时。”他好心提醒。
伊琳当机立断。“你家有没有滑板车?”
他一脸错愕。“你不会是要……”一路滑下去?
“Why not?”总比走断腿要好吧!
“没有。”有也不要借给你。
“那单车呢?单车也可以,嘿,放心好吗,我会还给你的。”她忙将家里的电话号码留下来以示清白。
“很抱歉,我这人向来小气。”
“即使对你的救命恩人也不例外?”早知道就不救他了,这么忘恩负义!
本来对他的印象已经不怎么样,这会就更差了。
“那你说吧,怎样你才肯把单车借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