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要求。
“吃慢点,先喝粥再配菜,又没人赶你,瞧,都滴到桌上去了。”钟丽心即刻抽出面纸,替她把桌面上一小滴菜汁擦拭干净。
天下的妈妈都这么烦吗?
伊琳本来还只是小心翼翼,现在改为战战兢兢了。这样吃饭铁定要消化不良。
“我刚刚提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你刚刚提了什么?她的脑袋瓜子一下轮转不过来,只得把眼睛再睁大一点。
这又惹得钟丽心不悦了。“如果你没意见,我待会儿就叫人过来帮你们搬东西,欧梵后天要到美国开会,这事早点弄好,他也可以安心工作。”
“他、他要去美国?”几时决定的事?
“唔,有个案子要他过去协助——”她余光扫了她一下。“你不许跟哦,我们齐家的规矩你还记得吧?不会连三个月都不能忍吧?”
“他要去三个月?”将近一百天耶!
“很难说,如果业务需要说不定还更久。”钟丽心说得轻描淡写,她却听得胆战心惊。
这么巧,这个会议早不开,晚不开,偏选在这时候开。齐欧梵虽贵为太乙企业的少东,他虽已在婚礼时暴露身份,但目前在公司仍只担任法律顾问的角色,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业务,非要他到场协助三个月?
瞧婆婆闪闪烁烁的眼神,她就知道这百分之百是她的阴谋诡计。
同理可证,她要她搬回淡水住,也绝对不会是为了单纯的齐家门规。唉,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跟她又没有仇。
那天,在钟丽心的坚持之下,伊琳万般不得已的给挟持回齐家的大别墅,而齐欧梵却一直忙到夜里快十一点了才进门。
一进门,伊琳就发现他的神色不对。
“出了什么事?”伊琳担心的抓着他的手臂问。
“鸟事。”齐欧梵把公事包往沙发上一丢,就气呼呼的瞪着她。“你是怎么啦,我妈三言两语,你就任她摆布,是谁答应你要搬回这儿住的?”
“我,我……”嘿,错又不在她。“妈这是你们家的家规,媳妇新进门都得回来向公婆尽孝三个月。”
“荒谬!”当了快三十年的齐家子孙,他从没听过这条滑天下之大稽的家规。“她的话你也信。”
“信啊!她是我婆婆耶,就算她说你们家的狗会说话,我还是照信不误。”恶势力呐!
齐欧梵猛地一愕,望着她良久。
“一切全是为了我?”他清楚她的脾气,路见不平都要拔刀相助了,何况人家已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不全然是,但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伊琳弯身将沙发上的公事包拎起,放到柜子上,转头竟见到齐欧梵一双感激涕零的眼。“嘿,没那么伟大吧?”
“够伟大了。”他将她揽进怀里,亲吻如狂雨急落。“对不起,我不该没把事情问清楚就对你凶。”
她笑着摇摇头。“我只希望能够让妈真心接纳我。”
“难。”齐欧梵喟然长叹。“我妈这辈子只爱两个人,除了我父亲和我,她没有真心喜欢过谁。”
糟糕,她的脚底开始发寒了。
“所以,你到美国这三个月,我的日子会过得很悲惨喽。”
“谁告诉你我要到美国去?”这句话根本是自问嘛,睿智如他,怎可能会想不到。“诡计,亏她想得出来。”
“那……怎么办?”伊琳闭起眼睛随便都能够想出一、二十个被婆婆整得死去活来的惨例,她虽有心当个好媳妇,但不能用被虐的方式。
“将计就计,你意下如何?”齐欧梵咬着她的耳珠子说。
“愿闻其详。”好在她的老公很聪明,棘手的问题只要交给他,没有解决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