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番举动可就是十足的为民谋福了。
而他的性格又像极了七殿下,与世无争,潜心专注,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萧靖艺面对质疑所给出的回应,正应了这句话。
“陛下想为你讨个说法,都督可知陛下心意?”
萧靖艺听后连忙低头拱手示意。
“陛下常以恩泽济世,如今托我以重任,我又如何不知道他老人家一片苦心呢!”
“实不相瞒,诸将军所参奏之事,只怕是毫无根据,所以我并不担心;至于陛下如何处理,亦非我能左右。”
“怕只怕经过此事后,西岸布防计划恐不能维系。”
萧靖艺义正言辞,看来他对临川王那伙人的举动是早有预料了。
“既如此,都督可是有破敌之策了?”
萧辰上前抚了抚他的胳膊。
萧靖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那索虏可于战马之上乱我阵脚,但在这河道之间,绝非我南国敌手。”
“若是布防得当,我们只需静待时机。”
“一旦时机成熟,便可分兵偷袭,各个击破。”
“还请都督细细说来。”
萧辰续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数年前北虏统帅元英,于雍州多次来犯,七殿下和我采取以静制动之策,经数月对峙才得以扭转战局。”
“如今对岸索虏都督乃是元遥,其性情儒雅,通书晓律,本来是个冷静之人,可索虏朝中有高阳王把持朝政,定会向其施压,以防止元遥建立不世之功,进而侵占其朝中地位。”
“北国有如此挟势弄权之辈,北岸敌军何愁不破! ”
萧靖艺有些激动,经过三个多月的对峙,他才把战局分析的如此透彻,可见他下了多少功夫。、
而如今诸将军无论是受迫还是主动,都在参奏他的奏折上签了名字,这样一来,肯定会影响萧靖艺苦心经营的工事和基于对未来的判断而进行的诸多准备,一切的一切,很可能就要成为了泡影。
再说皇帝这边,面对北徐几乎全部的将领联名参奏萧靖艺,即使再信任他,也得作出点调整才能安抚人心。
毕竟在一个组织里,个人为人再好,能力再强,可就是不能融入集体,那么领导者在做调整或者摒弃时,优先考虑的一定是这个当事人。
想到这萧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近日我夜观星象,见荧惑拱填,乃礼失而德败之兆也!”
“可事情因我而起,我亦无需多言了......”
萧靖艺说着,起身继续整理着书卷。
萧辰在一旁听得是朦朦胧胧。
不管谁拱谁,事在人为,这样的人要是不留在前线坐镇,那还有谁能有如此资格呢!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况且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都督又何必如此低沉呢。”
“呵呵呵,多谢常侍宽慰。”
“我有书卷在侧,已无烦恼了。”
“实不相瞒,我也有一退兵之策,还请都督回去再看。”
萧辰说着,便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糙纸来。
萧靖艺起身看了看他,将那封书信攥在了手中。
“常侍能如此,靖艺定会潜心研读。”
整理完书卷,萧辰二人拱手作别。
洛口大营,东西长数十里,虽说区分左右军,可整体看来是连成一片的。
从营帐里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累,反倒是回去的时候双腿有点发麻了。
看着过往的巡逻队伍,再望望明朗的天空,自有繁星点缀,北斗星就在正上方,而那杆勺柄底下便是北虏寿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