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巧,殿下伤寒未愈,还请择日再来。”
“呵呵呵,还伤寒未愈呢?”
“那么刚刚是谁在里面嬉戏打闹呢!”
“还请上官自重!”
“殿下已卧床多日,若有人以持节之名图谋不轨,就休怪末将无礼了!”
陆渊说罢,便要拔刀。
欧阳僧宝见状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萧辰身前,只见他双眼瞪得溜圆。
僵持之际,有三个女子裹着纱袍从帐内溜了出来。
“殿下有令,有请萧使。”
几人行了礼,而后赤足小跑了出去。
萧辰微笑着瞧了瞧陆渊,稍作点头作罢。
布帘拉开,迎面袭来一股浓浓的脂粉味儿。
萧辰挥着手扇了扇。
账内灯火明亮,却不见临川王。
靠着营帐的北墙,悬着一副洛口驻军舆图。
下面是一张蒙着虎皮的胡床,说是胡床,更像是一把靠椅。
前面是一张带着金龙纹饰的方桌,桌子上珍馐美味顺次摆放。
桌底下堆着一堆书简和糙纸册子,旁边便是一口青铜三足鼎,时而散发出酒香来。
地上铺的是毛向外的狐狸皮,一水儿的雪白色,没有半点瑕疵,那皮毛踩上去软绵绵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萧辰奉旨持节,特来探望殿下!”
萧辰唤了一声。
“咳......咳咳......”
大帐里侧的隔间里缓缓的传出来一阵咳嗽声。
不一会儿,临川王裹着一身素袍,头上缠着布巾,赤着脚蹒跚而来。
“臣司空、骠骑大将军,遥祝陛下金安!”
临川王朝着东南方向跪地叩首。
“恭迎萧使。”
临川王起身拱手。
萧辰也跟着拱手致意。
“听闻殿下身体有恙,本想着待您恢复后相见,适才从此处路过,未曾禀告便来叨扰,都怪萧辰一时情急,还望殿下恕罪。”
萧辰嘴上说着道歉,心里已经开始大骂了。
看你还装什么,刚才还在那戏耍打闹,见了人就开始装咳嗽了。
“哎呀,常侍何以自责。寡人于午后时稍感清醒,故而差婢女备下酒宴,适才正要到你帐中相邀,没想到常侍与我想到一处了,你我真是心有灵犀啊!”
“来来来,快请坐。”
“咳......咳......”
临川王动作迟缓,扶着桌角靠坐在了那张胡床上。
萧辰看了看桌面上,这些美酒珍馐分明是给他自己吃喝玩乐的,那只大陶盘里的鹿肉上面牙印都整齐划一,还说什么备酒宴款待,真是张嘴就来!
“殿下盛情,萧辰愧不敢当。您伤病在身,理应安心修养,在下冒昧前来已是失礼;更何况三军将士还在寒风中守卫疆土,更是疲累不堪。在下又怎能视而不见,如此把酒言欢呢!”
“呵......呵呵......”
临川王听了这话,那张原本就粉扑扑的脸更是加深了色调。
“常侍心系边疆,寡人自当钦佩!不过能于千里之外与故友相见,实乃人生一大快事啊!”
“来人!”
“是。”
一旁白白嫩嫩的袁炳快步过来,拱手行礼。
“给常侍斟酒!”
“是。”
袁炳与萧辰对视一番,毕竟以前见过,也算是打个招呼了。
“袁总管真是贴心,殿下所到之处都有总管在身旁伺候着,萧辰若能有此心腹,也不至于过得这么粗糙了。”
这主仆二人果然是一个窝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