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律处置康长明父子!”
皇帝挑着眼皮瞥了一下临川王,并未作声。
“陛下,南兖州大中正江蒨,上书奏报,他在康长明寝帐中发现了大量财物,初步估算,正与那十万斛粟米价钱相当!”
尚书右仆射袁昂,递过来一封奏折。
喜儿将奏折拿到皇帝面前,可皇帝连看都没看,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堂下。
吏部尚书王柬见状后起身拱手。
“陛下,如今证据确凿,子昭都督和靖艺刺史联名参奏康长明,乃是尽一方将帅之责,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整肃朝纲,将康长明绳之以法!”
兼职御史中丞的司马元素,缓缓起身拱手。
“陛下,若证据属实,按我朝律令,康长明当诛三族。不过他身为开国将军,于战场拼杀多年,明事理,识大体,对军令国法已是烂熟于胸。”
“如此,又怎会不知道私吞军粮,是何后果呢!”
“哦?司马中丞此话何意?”
“难道说是我们栽赃陷害不成!”
王柬甩着衣袖,高声呵斥道。
“元素并无此意!”
“那你又如何袒护于康长明父子!”
“身为御史中丞,理应纠弹不法,整肃朝纲。”
“而中丞此言,实在令人难以苟同!”
“非我王柬不能容人,中丞如此,实难让人不生疑惑!”
“还是说......你与康长明有何私密关联!”
徐修仁听后皱了皱眉,起身接过了话茬。
“王尚书此言未免过激了些。”
“殿上御史之职,确为纠弹不法而设。”
“然而仅凭几份奏表,些许赃物,三言两语便要将开国老将置于死地,如此,我圣主君威又如何能立于天下呢!”
“你!大胆!”
王柬抖着袖子,指着徐修仁的鼻子吼道。
“圣主君威,当以严明律法而威震天下!”
“而你却借着议政之名,辱没圣主,其罪可诛!”
“陛下,徐令只是就事论事,又如何会辱没圣主呢。”
周开逸站在徐修仁旁边,拱手进言。
“好了好了!”
“让你们商议弹劾之事,又如何要节外生枝呢!”
皇帝闷罐子一般的声音,在大堂内来回折返激荡,众人也便坐回了原位。
“安成王,你是何想法啊?”
皇帝的对七殿下的称谓如此官方,显然是用作提醒,想从他口中得到些什么。
只见七殿下起身拱手。
“陛下,夏秋之交,有北徐州诸位将军联名上表,参奏萧靖艺滥用军权一事,今日又是联名上奏,参奏康长明。”
“而前番参奏萧靖艺,从结果来看,他并非像众人所说那么不堪。我南国法度严明,陛下以宽厚仁慈治天下,定不会污蔑良将贤才,亦不会容忍奸佞之辈。”
“至于此次弹劾,北徐诸将军皆有署名,康将军既有枉法之嫌,其影响甚重。”
“故而臣以为,陛下何不再行敕令使节,赶往北徐,一来可查明真相,给诸位将军一个交代;二来可勘察北徐补给和分兵之策实施情况。”
“若是能得补充粮草之策,便是解决了北徐燃眉之急。”
皇帝听后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说到北徐军需给养,朕与袁尚书商议过应对之策,只不过京都距洛口隔山越水,得不偿失啊!”
“袁卿,你同诸卿讲一讲吧。”
“是。”
“二位殿下,诸位臣工,陛下无时无刻不在忧虑北徐给养之事。而江东之地,今年夏秋连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