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恩小惠,倒是一良计。”
“不过在我看来,还要看是何人前来要粮,我们才好定夺。”
“哦?陆公既有计策,还请救我于水火!”
何敬容低身拱手作礼。
“呵呵呵,敬容客气了。”
“我即为大中正,征纳之事亦是分内之责。”
“若是敬容受此连累,那我陆明霞亦无颜侍主了。”
说着,二人便来到了陆明霞的居所,一同商议起来。
却说萧综在江夏郡,坐收新政的渔利。
每日除了审阅军务奏报、政务文书外,最喜欢到府仓旁巡视检查,看着所谓的“军需”粟米、银钱,心中不免洋洋得意。
要说江夏郡免税三年,免的可不是驻军的补给,而是向朝廷进贡的调税。
如此名正言顺,就连吴淑媛也说不出什么来。
萧综又借“抚慰百姓”之名,将军需物资拨出来一部分,修筑房舍,拓荒育土,百姓得到了好处,自然对这位新刺史感恩戴德,而萧综经此一事,可谓名利双收。
这日,萧综于汉水边督查维护堤岸,只见萧敬则快步走来。
萧敬则先是拱手行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手书来。
“殿下,雍州刺史柳庆远来报。”
萧综拍了拍手心上的泥土,接过了那张糙纸。
“不是说浉水一带索虏,已经被我军打退了吗?”
“怎么又去侵扰义城郡了?”
“回殿下,索虏见郢州一带兵强粮足,便伺机西进,扰我雍州之地。”
“那柳庆远因战功卓越,被父皇封为开国县侯,怎么,连索虏那些残兵都收拾不得吗?”
“殿下,据前军臧长史所述......”
“长史,长史!怎么又是他!”
“寡人许他率领前军,他又如何知道雍州被犯一事?”
“难不成是你在通风报信了!”
萧敬则见状急忙跪地叩首。
“末将不敢,末将紧随殿下左右,从不敢有二心。”
看他那副软弱的样子,量他也不敢这么做了。
“罢了,你继续说吧!”
“谢殿下。”
萧敬则起身后垂手立在一旁。
“臧宣卿亦是接到了柳刺史求援书信,进而对战事稍稍作了分析。他说索虏又增添了万余士卒,而且值此秋冬交际之时,马匹正是肥硕,加之索虏前番吃了败仗,定不会轻易放弃侵扰。”
“索虏此番进攻德广郡,乃是意料之中,只不过雍州之地是我圣主起兵故地,是我南国根基所在,又紧邻北地,若是索虏有大军支援,柳刺史恐难支撑。”
“所谓唇亡则齿寒,雍州一旦失手,郢州亦无屏障可据。”
“殿下......”
“这些都是那臧宣卿之言?”
“正是。”
“雍州之地何其重要,难道寡人不知道吗!”
“一个郡王长史,还教导起寡人来了。”
“怎么?寡人若是不下令发兵,他臧宣卿还要擅自行动了吗?”
萧敬则杵在一旁,早已习惯了他这样无端的指责。
于是萧综便把他当成臧宣卿一样,口吐芬芳,一番痛骂。
还未等萧综过足嘴瘾,只见一身材魁梧、小吏打扮模样的人快步颠来。
见了萧综,便深深的拱手作礼。
未等那人开口,萧综便向萧敬则瞥了一眼。
萧综见了此人,可以说很是欣喜,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你且退下吧,何时增援,寡人自有定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