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盯着她,像猎鹰寻着猎物似的。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很吓人吗?明明是会冻伤人的目光,却瞧得人心慌意乱,没做错事都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时间像冻结似的,她再次败在他锐厉的目光下,连忙半垂黑羽扇遮住自己容易让人看透的美目。
触了下餐碗的边缘,仍微温着,他将碗端到她面前,“吃下去。”
“我不想吃。”她低垂着头,声若蚊纳道。
司徒隼鹰脸色一沉,“你不会想惹我生气。”
“可是——”魏芙蕖抬着仓皇无措的美眸。
“要我喂你吗?”
幽幽暗叹了口气,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碗,以非常缓慢的速度舀了口粥。
司徒隼鹰不耐烦地看着她以磨人的速度咀嚼一小口粥,不敢相信只是小小的一口,从舀起到吞下,竟花了两分钟有余,而她那捧着碗的白净右手腕上打着点滴的针头,看得他碍眼极了,更不用说她两只手臂抖的有如秋风落叶似的。
见鬼了,他有这么可怕吗?
一口粥耗尽她所有的力气,“我……可不可以不要吃了?”她颓然地垂下手腕,虚弱地喘着气,思绪神游。
好累,她只想好好睡一觉,自己根本不饿,不懂他为什么要花心思在意她吃不吃饭。
吃顿饭有那么痛苦吗?
司徒隼鹰接过她手中的碗,在魏芙蕖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放弃不逼她的同时,一匙粥抵着她的唇间。
啊,他……喂她叫。
她吃惊地微张小口,温热的粥顺着滑进小嘴里。
司徒隼鹰望进她吃惊的美眸,依然面无表情,“盯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吃,还是你想我替你吃喂进你嘴里。”
沉声警告她的同时,他已舀了一汤匙的粥塞进自己嘴里。
魏芙蕖见状连忙闭上小嘴,囫图吞枣的随口吞下,就怕他实践“诺言”,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说到做到,没什么不敢的。
司徒隼鹰满意地点点头,又喂了她一口。
接下来的魏芙蕖十分识实务,即使撑了一肚子,也不敢说个不字,强撑着体力,张嘴、吞下、张嘴……直到一个大碗全见了底,司徒隼鹰撤了碗,又监视她是否乖乖的吃了药。
喝下最后一口他递来的水,魏芙蕖虚软无力地卧回枕上,体力不支的她,终于顾不得同处一室的他,毫无防备地沉沉睡去。
不过一个回神,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司徒隼鹰走向床边,在他还未查觉前,自己已为她拉上滑落的被子。
他怔了一下,瞪着自己“自然而然”的动作。
见鬼了,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一个没有意义的女人拉被子?!
他告诉自己这不过是怕她又病了,怕她赖着他让他没办法送她走。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解释。
第三章
再次回到熟悉的巷口,魏芙蕖却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好久。
她缓步地走回家,推开门有些意外地看见屋内的灯正亮着。
“你上哪儿了?”一见到两夜未归的魏芙蕖,魏芙蓉劈头就问。
魏芙蕖愣了愣,“我……呃……到朋友家去做报告了。”
“做报告?”魏芙蓉奇怪地看着她,“做研究怎么不带书?”她不问荷qd儿为何不事先告诉她,因为她们向来不管对方的作习,她只想知道她去哪儿了?
“啊?”她被动地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半晌呢喃道:“书太重,我放在朋友家。”
“喔。”因为荷儿是天生的乖宝宝,从没有说谎的纪录,魏芙蓉不疑有他的坐回沙发,继续看她的杂志。
走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