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见那支毛笔在他的执掌之?下,干脆利落地在宣纸上落下几个行云流水,力透纸背的几个大字。
其实舒冉已经很多天没有长时间见到许砚之?了,有的不过是在南航里短暂的工作对话。
舒冉笑着走近文孟达,毫不留情地说:“你说我不如人,那肯定是你没教好。”
“毕竟我是你的关门大弟子?,怎么说我都应该比后来?收的学?生厉害吧?”
文孟达挺直了背,用手指着许砚之?:“那是你不常来?,你看看他,人可是飞行员,今天都比你早来?。”
许砚之?落了笔,把笔放在绿釉笔架上。
“这不怪她,毕竟我和我爷爷学?过一些,下次我抽空多教她就行。”
文孟达一脸骄傲:“你听听你听听,要常来?我这听见没。”
“知?道了。”舒冉尾音微微上扬,宛如青春时期对着父母撒娇的女孩。
许砚之?偏头?看去?。
女人柳眉下的一双杏眼明净澄澈,嘴角上扬挂着笑意,脸颊两侧的梨涡若隐若现。
文孟达轻哼一声,低头?去?看许砚之?的字。
舒冉顺手去?浇工作室的绿植,之?后跟着文孟达学?书法。
结束时舒冉放下毛笔,抬手揉了揉泛酸的肩。
文孟达走到工作室前台,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分别递给舒冉和许砚之?。
“这两份试卷都给我考了啊,就两题,拿出当年?高考的劲儿,都给我拿满分,不然出去?别说是我学?生。”
舒冉脑门缓缓打了个问?号。
“什么时候您爱搞这种形式主?义了?”
之?前从未有过要做卷子?的时候。
文孟达:“现在工作室做起来?了,万一有人采访得知?你们是我学?生,问?点书法常识你答不上来?怎么办?”
“这主?意多亏了砚之?,他提出的考试。”
舒冉偏头?看许砚之?,有些惊讶:“你……?”
许砚之?说文孟达也正有此意,不过是没有行动他在背后顺了把手而已。
事已至此,许砚之?和舒冉还真按照文孟达的要求体验了把“高考”的感觉。
认认真真地答卷。
做完给文孟达批阅时,他看着卷子?高兴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一个错都没有。”
文孟达忽然想起什么,说:“这两天我要回趟乡下,工作室的钥匙我放在窗台边上,你们一人一把。”
继而又看向舒冉:“小冉,昨天工作室来?了个国企高管,是单身,长得仪表堂堂的,对书法这块也是兴趣十足,要不要引荐你认识一下?”
话语中的试探,显而易见。
许砚之?原本不过是浅淡一听文孟达的话,谁知?却再也回不过神。
手中的毛笔被紧握,因而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狭长深邃的眼眸半垂,良久,视线依旧忍不住朝舒冉的方向看去?。
喉间泛痒,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归于平静。
这不是文孟达第一次向舒冉引荐异性。
当年?舒冉成为文孟达的学?生时,大抵多少了解了她的家庭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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