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语言污浊不堪,冯喆从兜里掏出手机就对着这几个女人拍照。
周围的人本来以为这个冲过来救护美女的青年会报警,可是他只选择了拍照,就议论纷纷,那几个行凶的女人都在三十岁往上,年龄大的有五十多,一个个穿的很是普通,相貌也没有特点,见冯喆这样,就过来想抢冯喆的手机。
冯喆猛地站了起来,眯眼说:“谁先来,我先弄死谁!”
离冯喆最近的一个女人有三十多,她听了冯喆的话,先是呆了一下,然后伸手就挠冯喆的脸。
冯喆伸腿对着这个胖乎乎的女人小腹就是一脚,只听得一声惨叫,这女人噗通就倒在地上,翻滚着哀嚎起来。
其余的几个女人一看,心说这男的一脸漠然,下脚却狠,都犹豫了一下,围观的人群倒是发出了“敢打女人”“这男的下手真黑”这样的话,冯喆又说:“谁还来?”
这几个女人终于胆怯了,有一个猛然转身就钻进了人群,其余两个搀扶起地上还在喊叫的女人就走。
看热闹的人似乎不满意这样草草了事,有人就嗷嗷的叫着,喊怎么不打了队伍一点不团结,另一边有人就喊“打你妈团你妈啊,大过年的,”于是本来互不相干的两波人立刻开始了对骂。
冯喆等那几个妇女都离开,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套在尚静身上给她穿好,遮住了尚静大部分的肌肤,捡了地上的包扶着尚静就走。
看着尚静姣好的脸蛋和狼狈的模样,人群里发出了刺耳暧昧的笑闹,有人说搞小三的事主来护侧室了,有人说冯喆是英雄救美,还有说冯喆和被打的尚静是属于仙人跳团伙的,专门以美色敲诈老男人结果被人家家人识破了的,有人就鄙夷的说屁,刚才那几个老女人是省城的泼妇糟娘们,专门收别人钱帮闲骂账哭假坟无恶不作的,不然吃了亏为嘛就走,有人就问什么是哭假坟,刚才说话的就笑笑的回答传疑解惑每次收费一百块谢谢,问话的人就转身瞪眼吐唾沫骂趁火打劫卖弄学问臭老九不得好死,一晃间乱七八糟的说什么都有。
冯喆伸手拦了出租车,拥着尚静上去离开,尚静上了车一直不说话,紧紧靠在冯喆的胸膛上,像是一只猫一样安静。
冯喆本来要问尚静去哪里,可是再一想,就找了一家宾馆开房间住进,到了屋里,尚静缩到沙发上一声不吭,冯喆就进盥洗室里洗脸。
镜子里,冯喆的头发刚才被那几个妇人抓了几把,乱乱的像是茅草窝,脖子上也有了指甲划过的印迹,冯喆洗了头,毛巾用热水泡了,拿出来准备给尚静擦脸。
尚静这会却到了床上,她扯了被子将自己紧紧的捂在里面,只露出了脸和头,看到冯喆出来,两只黑漆漆的眼睛就瞧着冯喆,一眨不眨。
冯喆将毛巾扬了扬,还没说话,忽然屋里传出一阵音乐声,是尚静的手机响了。
尚静看着冯喆,冯喆将毛巾放在床头柜上,就走出了屋子。
冯喆拉了门靠在外面,听到尚静在屋里接通电话大声叫了一句:“你让我死了算了!”然后就是接连不断压制不住的哭泣和幽幽怨怨的诅咒。
冯喆觉得尚静骂人的话很有水平,看样子是久经沙场从而熟能生巧,每一句都不重样新意十足,光听她骂人很难和在单位那文静冷漠的样子印合起来,这有太大差别,而且冯喆觉得尚静一方面在诉苦的同时将对方的家人齐齐谩骂了个遍,偏偏让对方还说不出一句尚静的不是,倒像尚静不埋怨几句对方就愧疚的难以面对来年的太阳。
逐渐的尚静的声音小了下去,电话那头到好像是一直在给尚静解释什么,尚静却再也一言不发。
又过了一会,冯喆听里面一点动静没有,就进去,瞧见尚静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手机背朝上在床边放着,像是被扔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