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劈在船舱门顶,顺势抓着木柄借力双腿飞踹,又将两名渔人踹翻,那两名渔人受痛,捂着胸口倒地,却不慎将身后的一群渔人压倒。
谢曜眼尖,看出这群渔人筋骨不错,但下盘不稳。当即拽下木桨,弯腰低身,双手左右急挥,专打这群渔人的脚踝:“下盘下盘下盘下盘下盘下盘……”
渔人被他打的措手不及,个个疼的抱脚,谁还有心思握住兵器,竟被谢曜生生打出一条空路来。但却没想到那群渔人当中也不笨的,看出谢曜专攻下盘,其中一名忙挥刀挡住脚踝,“当”的一声,木桨便打在刀背上。
那渔人朝谢曜哈哈大笑:“老子下盘你打不着!”谢曜抬头一笑,手臂一伸,木桨“啪”的一下结结实实打在渔人脑门儿。
“上盘!”
说罢,谢曜足下一点,径直踩到桌上,将木桨重重一拄,环视众人,凛凛喝道:“还有谁!”
众渔人鼻青脸肿,抱脚的抱脚,捂脸的捂脸,见他如此勇猛,颤巍巍的举着兵器,却始终无人敢上前。
“裘方圆!还不给我滚出来!”
裘方圆躲在后堂冷汗涔涔,心头暗暗叫苦:怪自己识人不淑,怎惹到这个煞星!他在江湖摸爬滚打也很多年了,当下故作大方的站出来,对谢曜赔笑道:“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方才我和你过不去,现在我给你赔罪啦!”
谢曜见他弯腰弯成九十度,不禁暗觉好笑,看来此人也不过是个地痞无赖。
裘方圆偷觑他一眼,看谢曜似乎很高兴,忙接着道:“小兄弟,你若有甚么需要,大可来找我,我决不推辞!”
谢曜听罢微微一笑,说:“我现在就有一个要求。”
“但讲无妨,但讲无妨!”
谢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跳下桌来,握拳在嘴边,清咳道:“嗯,我要一件干净的衣衫。”
“啊?”裘方圆蓦然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曜神色一凛,肃容道:“还不快去!”
虽然不想承认,但谢曜方才脱了衣服和天书相见,总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莫名窘迫不安。想到待会儿还要过去,自己衣衫不整像什么样?
裘方圆得了令,忙让手下喽啰去办,不到片刻,那喽啰便颤巍巍的捧了一件蓝布衫子过来。裘方圆道:“小兄弟,这衣服不是甚么好衣服,等明儿一早我再亲自去大理城给你缝身绸缎的!”
谢曜伸手拿起衣服,却见衣服底下还放着两囊袋。看了眼裘方圆一脸谄媚神色,心下一转,便猜到是何物。谢曜当下也不推诿,穿上衣服,将两包沉甸甸的银子往怀里一揣,摆摆手道:“棉麻布衣穿惯了,丝绸锦缎你还是自己留着罢。”
裘方圆看着谢曜,满面生光的恭维道:“小兄弟就算不穿绫罗绸缎,就这一身衣服也是英俊不凡啊!”
谢曜冷声道:“你不用对我拍马屁,我来此只是想和你说两件事,第一,不许再找我放走的那几名女子的麻烦。”
裘方圆道:“这是自然!”
“第二,不许再干那些为非作歹的勾当!”
“是是是,我一定让门下所有人都改过自新。”
谢曜道:“那你便将这些人全部遣散,把这些船都给一把火烧了。”裘方圆面色一变,半晌才道:“小兄弟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谢曜环视四周,说:“只有这样我才能相信你真正的改过自新。”
裘方圆低着头,眼珠子转了两转,忽然笑道:“那好,我裘方圆就当做交你一个朋友!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谢曜。”
“原来是谢兄弟。”裘方圆说着便朝谢曜拱手,他右手微微伸入左袖之内,神色也不经意一变。谢曜早就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傻小子,当下飞身一侧,只听“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