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住几日也好。”
谢曜淡淡一笑,拍拍他肩:“日子还长,待身上事情了了结,咱兄弟两个再好好相聚一番。”郭靖知道他心意已定,也不便挽留,当下让黄蓉布了一桌好菜,给谢曜践行。
郭芙知晓谢曜要走,登时便在饭桌上哭起来,柯镇恶心下也不忍离别,板脸坐在郭芙身边,也不去哄她。谢曜瞧这一老一少不禁好笑,向柯镇恶再三保证会随时来看他,待柯镇恶神色和悦,又忙对郭芙安慰道:“芙儿,我若没记错,你下个月初三生辰,叔叔此行,乃是去为你准备礼物。”
郭芙听到“礼物”二字,顿时收了眼泪,瞪大盈盈双目,问:“甚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郭靖生怕铺张,忙对谢曜说:“小孩子过生罢了,你不必费心。”
谢曜看了眼黄蓉,笑道:“这礼物应当是我还给你们。”黄蓉闻言也不禁大感有趣,追问再三,都被谢曜搪塞过去,只说届时便知。谢曜不说,几人也没办法,只能怀着好奇之心等下月初三到来。
翌日一早,天色尚在朦朦胧胧中,海边浪潮翻涌,风起云落,竟又是一个大风恶劣天。
郭黄夫妇和柯镇恶前来送别,瞧这天气,纷纷劝谢曜再缓两日。
谢曜却忍不住仰头一笑,将自己来时情况也对几人说了,末了笑道:“老天有意让我风里来雨里去,我若改日,岂不是怕了它?”说罢,纵身跃进来时的小舟,“更何况,船我还得还给汉水艄公。”
话别间豆大雨点纷纷落下,在海面上荡起涟漪,瞧风浪愈来愈勇,谢曜也不逗留,朝几人抱一抱拳,足下运功,催舟而行。
扁舟一叶,于涛涛海浪中上下起伏,越行越远。郭靖翘首一望,只见谢曜立在舟头,不管如何颠簸,狂风骤雨中依旧岿然巍立,仿如一棵生长在舟头的劲松,乘风破浪,以济沧海。
郭靖原本悬着的心顿时放下,道:“曜弟武艺精深,的确不惧这区区风浪。”
黄蓉笑道:“我倒觉得,他根本没将自己的生死放在眼中,一个人若连死都不惧,那便甚么也不惧了。”
郭靖想到谢曜一生颠沛流离,何不若小舟。
他心念一动,反手握住黄蓉柔荑,道:“蓉儿,照你所言,那我惧的事可多了。”黄蓉抬眼望向他,满眼柔情,靠在他肩头说:“靖哥哥,我也和你一样。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安,也没甚么可惧。”
郭靖却觉此愿太狭隘,他看向这滔滔大浪,忍不住道:“天下先能太平,我等才能平安啊。”
※※※
谢曜得知甄忠才的消息,心中颇为激动,只要将丐帮误会了却,再行其他,就方便多了。他下船后买马直奔陕北,在大小道观明察暗访多日,却着实没有甄忠才的消息,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他长相如何,茫茫人海,无异于大海捞针。谢曜虽不愿承认这点,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想到自己两个徒儿如今了无音讯,不知生死,顿感不郁。
这日天气晴朗,古道迟迟,谢曜一路北行,心中想着事情,不知不觉,竟来到终南山一带。若说陕北大小道观,还属他全真教最德高望重,然而谢曜下意识的将其忽略,不到此地,竟想不起来。
甄忠才为人谨慎,应当不会在全真教门下,谢曜矫首遥望终南山,心中复杂,转念想到卧病在床的孙不二,更是担忧,忍不住想上全真教去见她一面。当年那黑玉断续膏显然有人做过手脚,谢曜也不曾料到,只是他没有仔细记那配方,否则现下便已经制出此物,给孙不二送去。
谢曜思忖间,那马匹自己顺着道路踱步,往终南山行去,他伸手拍拍马头,忽然想念起芦苇来了。
“畜生!还不快点走!若是迟了,看道爷不剥你的皮!”身后蓦然传来呵斥,伴随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