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然,那乌头一般很难检出,但它有个克星,醋酸!”
说着展开油纸包,露出暗红色的琉璃渣渣,对县太爷道:“大人,这是乌头遇醋酸后的结晶。”
县太爷问道:“为何能肯定遇到醋酸变红就是乌头?”
仵作笑道:“小人虽才疏学好浅,但也出身医药世家,好歹有几本不外传的藏书,小人记的有本书中提到过。为确认真假,小人刚才专门差人快马回府问了家里的祖父,才知道确有其事。而且当年也有一个着名的案子与乌头有关,也是祖父亲自经手。所以小人断定,那楚大喝下的药方里定有乌头!”
县太爷点头,仵作叫冯真,他提到的祖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冯恒越冯太医,在太医院很在威望,冯真的三叔就是在刑部当差,赫赫有名的“鬼眼”冯志。冯太医确认的事,基本就是真的了。
胡知县看着摊在地上的杨昌,又看了一眼同样面色如纸的马氏,翻看起放在桌上的普安堂的帐本,查看了半天,也没在帐本里看见有卖出乌头一项。
他合上本子,对马氏道:“马氏,你说方子是普安堂提供的,人家的方子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写的哪几样,唯独没有乌头,为何你给楚大喝下的药里有乌头!从实招来!”
马氏不敢抬头,低头用余光扫了一眼杨昌,正巧被一旁的楚二看见了,不由怒火中烧,又骂道:“你这个娼妇!”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喝道:“楚二不得喧哗!来人,掌嘴!”
有衙役上来,啪啪给了楚二两个巴掌,他的脸瞬间被打肿了。
楚二忍气怒瞪这对狗男女。
那马氏只低头哭泣却不说话。胡知县喝道:“来人,上夹板!”
那马氏一听脸色发白,求助的看向杨昌,见杨昌摊在地上并没有要护着她的意思,只得哭着将实情如实招出。
这一堂审的十分精彩,也审的跌宕起伏,回去的众人都津津乐道。
有说那对奸夫**的风流事,也有说着普安堂少东家好风彩的,还有佩服县太爷英明决断的,也有佩服仵作的精湛技艺的。
总之,胡知县审的案子里所有涉及的人,都出名了。
普安堂的名声非但没有被打击,反而声名鹊起了,生意比之前更兴隆。
那些济世堂、药安堂的掌柜眼红不已,却也无可奈何,不敢再使绊子,因为都知道那位少东家慧眼独具,能看穿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