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熊。
孟放问他:“能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他当然不会直接问人感情史,不过问初恋也是想知道连鸳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他们三个迟早退出连鸳的生活,总得了解几分。
这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更深刻的东西,没有想。
不过几秒钟后,孟放就后悔了,手足无措。
因为慢腾腾思考和理解过他问题的连鸳,忽然抿了抿嘴,眼睛迅速浮起一层水雾,然后转过身背对着他。
太近了,也太安静了。
安静的雪地,安静的木屋,只有抱着被子一点点啜泣的人,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孟放从来没见过连鸳这样强烈的感情,他不懂,但感觉自己的心都是疼的。
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但孟放怎么都想不到,连鸳以前到底陷入过怎样的深渊。
他只能不停的道歉,一点点顺着都要缩成一只虾米的心上人的脊背。
连鸳不理他。
醉意让他只本能的宣泄委屈和害怕,那些事其实从来都没有过去,只是他单方面救赎的强调着算了。
后来眼角还挂着泪,却是睡着了。
孟放沉默的看着连鸳拒绝的后脑勺,很想抽支烟,或者去连鸳心里看看到底什么事这么委屈,他给他出气。
又泛酸气儿,想着是不是那个刻骨铭心伤害了连鸳。
这时候的孟放并不知道,真相已经在来的路上,仅仅一周后,他窥见了岁月于连鸳最为残酷的一角。
连鸳失踪了。
连鸳醒过来时头有些疼,眼睛酸涩,但四肢百骸却又很舒服,有种被火烘烤过的惬意绵软。
揉了两下眼,没睁开,抱着被子又眯了会儿。
福至心灵或者别的什么,一咕噜转过来,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孟放。
孟放穿戴整齐,看着也洗漱过了,但脸色倒有几分憔悴,眼睛也带着红血丝,总之没昨天精神。
连鸳蹙着眉努力看清楚:“你们昨晚玩到几点?”
嗓子还带着几分咕哝的意味,虽然皱着眉,但眼角眉梢都懒散着,一点都看不出昨晚伤心至极的影子。
孟放捏了捏眉心:“你不记得了?”
连鸳:“记得什么?”
孟放笑他:“不醉人的酒喝到醉,恨不能钻酒柜里去……”
被这么一提,连鸳就模糊有点印象,恼羞成怒的赶人:“我要起床了,闲杂人等回避!”
孟放就站起来,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好好好……”
出门见到日光还有一瞬的恍惚。
昨晚他一夜没睡。
除了出去将另外两个醉鬼搬上床,就一直在连鸳这里守着,直到天色放亮才洗漱。
院子里,周宗南正在收拾烤炉打扫卫生。
厨房,左聿明在做饭。
虽然昨晚喝的多,但他们这种还没成年就在酒场子泡大的人,多高兴多难过都本能卡着量喝的,很少影响第二天的活动。
看到孟放,周宗南就惆怅的叉腰站着了。
不乐意。
昨晚虽然过的热闹愉快,但他想象中和连鸳二人世界看星星看月亮,有机会打探打探那个“刻骨铭心”,差的可远了。
兜里摸出包烟给自己点了一支,对孟放抬了抬下颌。
孟放伸手。>>
周宗南倒有些意外,将烟盒和火机递过去。
兄弟俩头对头抽烟,都满腹心事。
周宗南看着明显愁绪更多的孟放:“孟哥,有心事?”
孟放默了默,按着周宗南的肩膀道:“刻骨铭心的事,别问,以后都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