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空荡荡。
连鸳知道孟放可怜他孤身一人,能感觉到,但他不觉得自己可怜。
至于去海边,去潜水。
他在电视上见过人在海里潜的画面,但还是很难想象彩色小鱼儿围着自己转的情形。
有那么一瞬,连鸳想告诉孟放他在家附近的酒店。
很容易想到,孟放肯定安排好了一切,他只需要享受,像过去一样。
但凭什么呢?
虽然那天孟放说他和左聿明、周宗南都是朋友,但连鸳其实感觉到了孟放的不情愿。
差距就在那里。
连鸳也没觉得什么。
就是暗暗的想,如果孟放他们过来找他玩,他会陪着,但不会主动去接触他们。
更不要说孟放单独来找他出去,肯定不去的好。
不过好意他心领了。
温和而诚挚:“哥,节日快乐。”
连鸳叫孟放这一声哥是真心的。
他倒真有过个哥哥,养父母的亲生儿子,但对方一直对他很冷淡,现在想起来,很多细节会放大。
比如不仅仅是冷淡,还有警惕和排斥。
不像孟放,实实在在照顾他,过节都惦记着。
如果他有个亲生的哥哥,也许就是孟放这样,让人想起就觉得可靠。
电话那头很安静,
几秒后,连鸳听到孟放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又说了一句:“节日快乐。”
接完电话,连鸳又栽倒在大床上,继续咸鱼。
晚上五点,他点了一份香辣虾。
前几天脚没好,孟放说是吃什么都听他的,但做起来都往清淡了去,连鸳口味偏重,还嗜甜辣,就有点馋了。
外卖五点半送来,连鸳六点钟吃饭。
很满足。
外卖盒盖子上一堆儿虾壳,整个房间都是外卖的香辣气味。
孟放就是这时候又打过来的电话:“什么时候回来?”
没想到连鸳真去朋友家过节了,看样子是中午去的,那晚上怎么都该回来了。
连鸳:“不回去了。”
他中午订的房间,怎么都要过一晚,要不就太浪费了。
吃饱了,吃的又是自己喜欢的,说着话很容易听出声音都懒钝着。
孟放听出来了,问连鸳吃的什么。
连鸳看看面前一堆虾壳,再看看外卖盒里一层红油,斟酌了几秒后说:“挺多的,你等一下,我拍了照片。”
在相册里翻了翻,找到以前去庆哥家吃饭拍的照片。
一桌子饭菜,荤素搭配,营养又健康。
礼尚往来的问:“你吃了吗?吃的什么?”
孟放看着眼前一桌子菜,不比连鸳发过来的照片差,甚至就食材和摆盘而言,比家常更多了几分精致。
淡淡道:“吃了,你玩吧。”
连鸳松了口气,也怕孟放再问就露馅,挂断了电话。
这头孟放将手机扔桌上,盛了米饭,坐在不大的餐桌上默默吃饭。
窗外偶尔有烟花炸开。
前几年禁燃烟火爆竹,今年限制放开了,又是新旧交替之际,空气中都洋溢着热闹,尤其这附近是繁华地带。
隔壁大学元旦放假,但留校的学生不少,操场上很热闹。
一窗之隔,不大的房子却比往常还要冷清。
孟放吃过饭洗了碗筷,坐在沙发上抽了几根烟,临了又开窗放味,下楼时还觉得冷得慌。
心道大概日子过于特殊。
不是很在意节日的人,这一天却体会到很深刻的孤独感。
在孟放心里,父母那个家早就形虽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