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思宁这么说,杨朔铭想象着他写给父亲的信里面的放厥之词,不由得暗暗好笑。
“不过,现在我可是不反对了。”黄思宁看着杨朔铭,正色说道。
“为什么不反对了?我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包办婚姻啊。”杨朔铭笑着问道。
“我能看出来,姐现在和你在一起很幸福。”黄思宁说着,转头看了看黄韵芝,“姐的精神气色都比以前要好多了,人也比以前更好看了。”
听了弟弟的话,黄韵芝似笑非笑地看了杨朔铭一眼,脸上微微一红。
杨朔铭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掩饰似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夫妻二人过于恩爱的关系,他们的孩子也根本不会这么早就出世。
“我在北京本来没打算回来,有一次在校园里碰到了一位老乡,听他说起家里这边儿现在完全变样儿了,所以就回来了。”黄思宁看着杨朔铭,眼中全是敬佩的光芒,“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姐夫,你真是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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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山雨欲来
“怎么?想打你姐夫的主意了?”黄韵芝立刻猜出了弟弟的心思,笑着问道。
黄思宁可能是知道自己的算盘被姐姐猜破,又是嘿嘿一笑。
“姐夫,你那小钢炮有多余的没有?送我一门——不,我买一门成不?”黄思宁对杨朔铭说道。
听了黄思宁的要求,杨朔铭不由得一愣,以为这个淘气的小舅子在和自己开玩笑,但他很快便从黄思宁脸上的郑重神色看出来,黄思宁并不是在开玩笑。
“就是那种带背带的,炮身上有刻度,一个人就可以趴着放的那种,”可能是怕杨朔铭不明白,黄思宁着急的用手比划了起来,“他们管它叫什么来着?对了,就是那个‘手提式迫击炮’,我刚刚还看他们放来着,真带劲儿啊!。”
听到弟弟想要的东西,黄韵芝吃了一惊。
“你要迫击炮干什么?”黄韵芝紧紧盯着弟弟的眼睛,沉声问道。
“我们要去山东打日本人!”黄思宁迎上了姐姐的目光,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什么?你们疯啦?”黄韵芝惊叫了起来。
“我们没疯。”黄思宁转头看着杨朔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姐夫,但我知道,这一次,咱们中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凡是有良心有血性的中国人,都应该挺身而出,要不然,咱们中国人就真得象朝鲜人一样,成为亡国奴了!”
“看样子北京的情形不妙啊。”杨朔铭笑了笑,说道,“你先和我说说北京你看到和知道的情况吧。”
黄思宁迫不及待的和杨朔铭讲起了他在北京上学时的所见所闻,而听了黄思宁的讲述,黄韵芝愈发的担忧起来。
而此时的北京,正象黄思宁说的那样,已经呈现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趋势。
“果然象‘白杨’预料的那样,英国人是在替日本人说话。”
在北京的“中国国家社会民主工人党”党部,江雪莹将一张《顺天时报》递给了身边的同伴。
这张报纸的头版,以醒目的标题,报导着转载自英国《泰晤士报》刊载的关于日本向中国提出的“二十一条”的社论。
“……日本向中国所提出之条件,既非苛刻,亦非不公允,且并未侵及中国领土之完全、机会均等、及门户开放各主义,吾人亦深信日本之志愿与英国相同,无非欲借此时机以求明定中日两国间地位及巩固远东之和平而已……”
“英国人已经半个屁股坐到日本一边去了,竟然还有人寄希望于英国出来主持公道,真是可笑!”一位名叫朱凤的女同学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