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也不敢以为他是来找她的,脚步因而离他愈来愈远。
“子乐,那个男人一直盯着你看耶。”走在薛子乐身旁的小如低声提醒她。
“他是在看你。”她没这么厚脸皮。
“可是他朝着我们走过来了。”还杀气腾腾的,她不记得有欠这个男人钱啊。
“那我们走快一点好了。”薛子乐拉着小如,几乎是飞奔而逃,旁人不知还以为她们要躲债。
“薛子乐!”
“子乐,他叫你。”所以不是找她的,她能不能不要胞了?今天穿高跟鞋,这样跑不小心是会扭伤脚,明天她还得去会场帮忙呢。
“你听错了。”薛子乐不管身后人,拉着小如拼命往前狂奔。
“薛子乐,你再不站住,是要我把那天录下的对话放给她听吗?”
什么对话?她很有兴趣知道。小如力气忽然大如熊,硬生生将薛子乐拉住不动。
“项品川,你不要每次都威胁我!”薛子乐气呼呼的吼道,可恶!
“这招却屡试不爽,你不是停下来了吗?”项品川朝小如说:“你好,我是乐乐的男朋友,有话想跟她说,方便吗?”
“方便。”原来薛子乐有男朋友了,但小如同时注意到她似乎想杀人的目光,连忙逃命去。
等到闲杂人等离开,项品川走近几步,冷凝的神色终于稍梢放松,转为温柔。
薛子乐双手抱胸,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与他划清界线。
“项先生,我记得我们分手了,现在来找我做什么?”说要在一起是他,说要分手的也是他,她也不是没脾气,任他搓揉捏扁都不会有反应,他生气,她当然也他露出不解。
“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
“看来你贵人多忘事,没关系,我提醒你。五天前,在医院对面,你说:‘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很肤浅,没必要勉强我在一起’。”一字不漏,只差无法原音重现;她才不像他,随时都录音要来算计他。
“很好,请问我有说分手吗?”他好整以暇地问。
那天他确实动怒了,从没对一个女人这么呵护,他对她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甚至连绝不可能道歉的事也做了,可她却打心底不信任他,甚至还想找人来试深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绝不可能吞下这口气,本要她好好反省,不过看来她完全不知自己做错什么。
薛子乐想了一下,呃……似乎没有。
“就算没有,你扔下我一个人离开的行为也够叫我寒心了,我们才交往一天,你就因为生气随便扔下我,我当然认定这就是分手。项品川,就算我说错或做错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但用不着用这种方式来对我,我不喜欢让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即使一开始有愧疚,磨了几天也磨出怒气。“坦白说,我觉得我们两人的观念想法相差甚远,交往只是一件错事,到时只会互相伤害彼此,早早分手也比较好。”说到最后,她眼眶泛红,愈想愈辛酸,泪水也在溃堤边缘。
纵使父母扔下她的时候,她还没有什么记忆,可是那种被舍弃、毫不需要的感觉始终深植在她内心,因为爷爷、奶奶的关怀照顾始终压抑那份感觉,直到爷爷去世,她第一次爆发。
“因为你无法保证未来还会不会这样对我,所以我觉得我们……”
项品川突然发现自己有多混帐,就算她从不说出口,他也该明了她未曾提及的伤口是多么的重,总是强颜欢笑的她,转过身后露出的哀伤不曾有人察觉,而他竟然这样伤害她。
薛子乐注意到他变了表情,似乎是厌烦的样子,她立刻住口,强忍泪水,转身欲走,他却从身后抱住她。
“对不起,是我太混帐了。”因为太喜欢了,反而变得更在意。才答应奶奶说要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