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菱道:“今夜且要你辛苦一下了,这会我叫春香连夜出门去问大夫搜出来的是甚药,想来这个时辰出府且是有些麻烦,我知你认识后院守门的婆子,你且去帮一下忙,顺便叫小厮赶马车接送春香。”
润玉自是应下出屋去追才离开的春香。
旁边秋香一直欲言又止,见着润玉离开,这才凑上前道:娘子,我且怀疑阿妘送包裹是假,传信却是真,不然她的姐妹怎不留她在东院,倒跑到我们这里,再说为何递包裹之事不白天正大光明地做,非要夜里偷偷地做。”
子菱一笑道:“且就当她是只大房的暗针罢了。”当阿奴说出阿妘私下听墙根时,子菱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一番折腾也并非无用之功,这第一只耳朵已找出来,只是不知这第二只、第N只耳朵在哪里?
子菱这会顺口一问道:“润玉是找谁打听这件事的?”
秋香道:“她的母亲肖大娘有位早年的姐妹当今就在大爷院里当差,刚才她且是偷偷去问了那位婆子。“
阿姚是被绑了手带回来时,脸上已无最初害怕之色,十分平静,见着子菱只说了一句话便沉默不言,“我甚都不知道,是有人陷害我。”
子菱喝完杯中茶,笑道:“谁陷害的你,你且有证据吗?”
阿姚没有回答,且是一副死猪不怕开火烫的味道,一点也没有之前指出银钏藏药时的机灵和能言善道。
这会时候有女使上前道:“娘子,二夫人使人来问,院里是不是出事了,怎大半夜传出哭声。”
子菱笑了笑道:“你且回二夫人,院里是发生了一些小事,媳妇正在解决。”
阿姚听有人来,一直沉稳的表情微有变化,先是眼中闪过亮光,然后露出失望的表情。当然这一切都被子菱看在眼中,她且心中冷笑道:你且是在等救兵吧,我也在等你的救兵,只是不知他来还是不来。
子菱见着春香一直未回,便问了一下时辰,才发现居然折腾到亥时,免不了打了个哈欠,叫夏香取了一个石榴,洗了手后饶有兴致地一粒粒榴子掰下来放在嘴里慢慢品果肉。
过了一会,春香和润玉脸色泛白地回来。
“可问清楚是甚药?”
春香口齿清楚道:“是滑胎用的药。”旁边站着的银姐、秋香等女使齐齐传来吸气的声音,皆被这事给吓到了。
“甚?”子菱脸色顿时胀得通红,将茶杯甩到阿姚的脸上,怒得全身发抖,“好,真是好。夏香给我杖嘴。”
阿姚被泼了一脸的渣且是十分狼狈,又见夏香走上前,她微挣扎了身子,却还是没有躲过夏香的手,被对方牢牢抓住她的肩,几个耳光便披头盖脸地刮下来。
子菱冷眼旁观见阿姚脸虽被煽得通红,但抬头望来的目光却带着阴毒之色,自是怒极而笑,难得口出秽语,骂道:“贱婢,你为人女使不知守规,反而藏这些阴险之物,你是想害谁?”
要知子菱昨晚才假传出疑似怀孕的征兆,这第二天下人的房里就出现滑胎药,其原因不用说都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如今再看着阿姚这般死不悔改的模样,虽嘴里说冤枉却说不出一点自己被冤枉的证据,到与之前曾有的印象判若二人,让子菱开始怀疑当初银钏下药的真实性,指不定就是这位阿姚设计下了药,然后推到别人身上。
见着阿姚微肿的眼皮间透出挑衅的目光,子菱对旁边几位女使轻声道:“你们每人给我刮她十个耳光。”
秋香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想到院里居然有这种阴险的药,她且是心悸,若是那一日娘子真的怀孕,防不甚防之时让这种药入了娘子的口,最后的结果简直不敢设想。想到这里秋香心中毫不留情之意,个个耳光都实打实地煽在阿姚的脸上。
当下阿姚被打得惨叫一声,银姐立刻上前